巫臻沅终于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压迫感,想要说些什么来打破这片死寂。
然而,从步錾踏入房间到现在,他竟自始至终没有开过口。两人近在咫尺,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那无形的距离让人心头发闷。
巫臻沅刚要开口,却猛然发现步錾的眼角已悄然滑下泪痕。他的心猛地一震,随即浮现出一抹复杂的情绪——既有几分意外,也夹杂着些许不耐。他冷冷嗤笑了一声,低声嘲讽道
何驰·巫臻沅得,小的那个才哭完,大的又接着来了,怎么还得我哄不成?
巫臻沅嘴上虽这般说着,却还是强撑着缓缓坐起了身子。刚一动,便忍不住低低嘶了一声,显然是扯到了伤口。
他低头望去,只见那处已渗出了一抹鲜红的血迹,但眉梢微动间,他并未流露出多少在意的神色。然而就在此时,步錾忽然开口,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一详述。
巫臻沅安安静静地听着,直到提及陈郝整容成与他相似的模样时,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似是被某种荒谬的情绪触动。
等到步錾讲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巫臻沅终于忍不住嗤笑出声
何驰·巫臻沅呵,那家伙难道真以为能替代我?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步錾被巫臻沅的话逗笑了。巫臻沅还是老样子,与陈郝针锋相对,总是自信满满地觉得自己比对方高明。见步錾笑起来,他语气略带调侃
何驰·巫臻沅哟~不哭了?我还以为你会……
话未说完,他的语调骤然一滞,因为步錾毫不客气地挥起拳头砸在他的伤口上。巫臻沅吃痛闷哼一声,那力道精准得像是蓄谋已久,正中要害。
他顿时痛得龇牙咧嘴,手捂着腰侧的伤处倒吸凉气,原本的戏谑变成了哀嚎
何驰·巫臻沅步錾,你疯了?这地方还没好呢!
步錾收回拳头,指节因用力微微泛白,脸上的笑意早已消失,只剩一丝未完全压抑下去的怒火
步錾谁让你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活该
她没再多说什么,直接掀开薄被躺了上去。病床本就狭窄,她却偏要往巫臻沅怀里靠,随意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便闭上了眼睛。
何驰·巫臻沅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