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滓一眼,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微妙的情绪。这丫头平时胆子小得如同受惊的兔子,偏偏在他面前却总能装出胆子很大的样子。
若是让她独自一人进去,想必会吓得浑身僵硬,连话都说不利索。他嘴角微扬,带着调侃的意味,嗓音低沉而慵懒
兆颐赜这位警官麻烦通融一下,她胆子小,我怕她一个人在外面害怕
谭娜看着兆颐赜,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又扫向一旁紧张抿唇的何繁滓,沉默几秒后,终于松了口
谭娜行吧,破例这一回,但进去别乱碰,出了事我可担不起
兆颐赜嘴角笑意更深,冲谭娜微一点头,自然地揽过何繁滓的肩,带着她往里面走去。何繁滓浑身一僵,耳尖瞬间发烫,却又不敢挣开,只小声嘟囔
何繁滓谁、谁害怕了……你可别乱说话
话音落下,何繁滓开始东张西望地打量四周。其实,她并非真的害怕,而是因内心深处那股挥之不去的不安感作祟。
她既惧怕独处时的孤寂,也难以承受人群簇拥下的压迫。兆颐赜见状,低低一笑,尾音里夹杂着几分纵容与无奈,伸手轻轻揉了揉她头顶柔软的发丝
兆颐赜行啦,小倔兔,别硬撑了
话音刚落,何繁滓冷哼一声,撅着嘴走在谭娜身旁。谭娜正努力捂着嘴憋笑,她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绝不能轻易取笑别人——除非实在忍不住。然而,笑容最终还是从她唇边溜了出来
谭娜‘小倔兔’这个称呼,咳……
兆颐赜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谭娜尴尬地收住笑声,目光游移,开始四处张望。何繁滓则默不作声地跟在一旁,神色复杂。
上学那会儿,兆颐赜总爱一口一个“小倔兔”地叫她。片刻后,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何繁滓警官,墨刈湫大概还需要多久才能出来?
谭娜正欲开口作答,却见墨刈湫脸色阴沉地从监控室中走了出来。
他低垂着头,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那里显示着江璃燕发来的信息,字里行间像无形的重石压得他心口愈发疲惫。这时,耳边传来兆颐赜故作轻快的声音
兆颐赜小弟弟,开心点嘛!这事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