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雨,我妻善逸看着窗外说,“下雨了。”
“春天第一场雨。”歌曲戛然而止,女人伸手雨顺着屋檐落到女人的手上,水从手指中的缝隙流出掉下去化为一滩死水。
“知道吗?善逸,”女人叫住善逸,轻轻抚摸善逸的发顶,“太阳和月亮是神明的眼睛,云是神明的毛发,雨是神明的眼泪。”
“那神明的身体呢?”
女人只是笑笑,她轻声说:“是我们。”
他已经忘记了当初怎么回答了,只记得他说:「既然下雨了说明神明现在在哭泣对吧,那神明是为了谁哭泣?」
「人。」女人答,「神爱人。」
现在想想真是扯淡。
我妻善逸重新躺下去,一想到晚上又要训练就头疼。
“咦……善逸?”被包成木乃伊的村田看到我妻善逸在他旁边,还完好无损,“你没受伤在这干嘛?矿工啊?”
“生病了。”我妻善逸吐出三个字,想到什么他问,“你们怎么回事?全军覆没啊。”
“嗐,别提了!”村田一想到这件事就流泪,“不知怎么回事,鎹鸦传错指令了把我们派到了柱级任务了!好在柱及时赶到有人捡回一条命,就是比我们先进去的那部队……”村田叹了口气不愿继续讲下去。
我妻善逸也知晓村田口中后半段话是什么,那些比他先进去的人都无一生还。
鬼杀队就是这样的,一旦当你踏入这里你就要做好分别以及跟敌人战斗的时候收到同伴的死讯还要继续赶路。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妻善逸惧怕死亡,说是惧怕死亡只是惧怕听到他人的死亡。
尽管都说人都会死只是分早晚,他还是希望都能活的好好的,至少看到鬼全部被剿灭再死吧。
他闭上眼,觉得最近鎹鸦有点不靠谱,最近一直在传错指令。学院是不是被入侵了?这个想法冒出头就被我妻善逸压下去,怎么可能。
学院的安保工作还没必要让他来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