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禧躺在床上,一动没敢动,直到旁边传来匀称的呼吸声……
砰——
一条腿乱七八糟搭在她的身上。
宋禧面无表情把她的腿放下去,盖好被子,偷偷爬下床,穿上拖鞋跑了。
昏暗里,她以最快的速度拧开京濯的房门,跑进去,跳上床,一头扎进他的被子里。
男人似乎睡着了,被她这动静闹醒了。
睁开眼,两人在雪光里四目相对。
宋禧眨眨眼睛,环住他的劲瘦的腰:“你妹睡觉踹人,我来跟你睡。”
京濯唇角牵了牵,闭上眼睛,把她按进胸膛里。
“抱紧点,老婆。”
“否则你认床。”
宋禧动了动,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贴着男人温热的胸膛,闭上眼睛。
该说不说。
睡觉这一块。
张鹤年的舒适度是最权威的。
次日一早。
张鹤宁在她的大床上乱七八糟醒来,宋禧和京濯已经回去了。
她洗漱完下楼,看到宋时谦和姥爷坐在客厅下棋。
窗外的雪停了,小院也打扫的干干净净。
姥姥让阿姨给她单独留了早餐,热牛奶,水煮蛋。
张鹤宁吃完,和宋时谦也踏上返程的路。
车子稳稳启程,后视镜里是小院子,大槐树,和姥姥姥爷逐渐变小的身影。
张鹤宁趴在车窗看着,神色蔫蔫的。
每一次离别的滋味都带着淡淡的难过,她不是很喜欢这种滋味。
宋时谦单手控着方向盘,不经意观察她的情绪,想到早上和姥爷下棋时,聊到了她。
“鹤宁从小好动,喜欢热闹,受不了一个人待着。”
“她生来就喜欢玩,追求刺激,但她哥担心她,就管控着,所以她无聊。”
“无聊了就爱闯点祸,你多担待。”
宋时谦敛起眉眼,浅浅思考。
从哲学角度上分析,人的状态分为两个极端。
要么痛苦,要么无聊。
张鹤宁不会为各种事物而内耗痛苦,那她只会无聊。
家里的人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她,宠着她,又管控着她,却不懂她灵魂的出口。
不缺吃穿,却不让玩,时间久了会郁闷,压抑,孤单,可怜。
他沉思着,开口喊她:“宁宁。”
“嗯?”
“元旦我要回一趟苏城,开年度会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玩?”
张鹤宁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她眼底闪动,不假思索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