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吗?”
红药摇摇头:“江侍卫说,长公子如今除了您,府上谁都不见。”
“老爷去了几次,都被江晦拦在东院门口了。”
裴惊絮勾唇:“容柏茂如今可不敢跟容谏雪对着做事了。”
“啊?姑娘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京城上下都在传容谏雪得罪官家,恐有灭门之嫌,但已经十天了,官家非但没给他降罪,反倒准他重新上朝参政了。”
这便说明,朝堂上的异党都被清理干净了,容谏雪官复原职,一如从前。
——甚至比从前的地位还要高出许多。
身为官家面前的爱卿红人,容柏茂自然不敢跟容谏雪对着干。
所以,容谏雪禁了容氏的足,容柏茂虽盛怒与他理论,也不敢擅作主张将容氏解了禁。
裴惊絮再次感叹一句,自己抱容谏雪的大腿,这个决定十分明智!
嘴角勾起的笑意扯动了脸上的伤疤,裴惊絮微微蹙眉,“嘶”了一声。
红药自然是听不懂这些的,她只是一脸怜惜地看向裴惊絮,眼中满是泪花,喃喃道:“姑娘,您也太苦了……”
“从前在裴家,姑娘无忧无虑,过得多自在啊,从来不用去考虑这些事。”
“如今裴家遭祸,老爷跟少爷……”啜泣一声,红药哭声道,“却让姑娘您来思虑这么多,奴婢实在是心疼。”
裴惊絮闻言,弯了弯唇:“红药,我从不觉得自己过得有多苦。”
“比起爹爹与弟弟,我能活着,便已经是极其幸运的事情了。”
裴惊絮眸光清澈,语气认真:“我要活下去,为此即便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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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院。
“滚!都给我滚!”
卧房内,容氏将那茶盏饭菜全部扫在地上,朝着眼生的下人高声吼道!
这些下人是新来的,容谏雪亲自挑选,来“伺候”容氏的。
说是伺候,不过是因为他将她身边那些婆子全部打发了,如今这些下人各个小心谨慎,轻易不会与容氏交谈任何事!
被扫了吃食盘子,那群下人也并未说话,无声又快速地收拾了残局,福身退下了。
“容谏雪!让容谏雪来见我!让容谏雪来见我这个生母!”
偌大的卧房中,只能听到容氏的吼声,门外也并未有任何人回应她。
容氏头发凌乱,脸色苍白难看,眼中满是阴冷与恨意!
她万万没想到,容谏雪身为她的儿子,竟然敢跟她作对,甚至偏帮着裴氏来惩处她!?
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