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靠得他太近了,轻易地进入他的领地。
容谏雪垂眸,眼中的暗色浓得化不开。
血的味道甚至遮盖了他身上的沉香。
他仍是坐在那里,如同寺庙中无数缄默不语的佛像,无悲无喜。
他任由她慌张无措地替她处理着伤口,江晦进入禅房,放下了几瓶药膏,悄声退下。
阖上了房门。
随着房门关闭,遮蔽了房间中透进来的最后一点月色。
房间内的烛火噼啪作响,容谏雪一言不发,只是垂眸,波澜不起地看她处理着伤口。
——就好像受伤的不是他一般。
直到终于止住了血迹,裴惊絮额角沁出几分汗珠。
她松了口气,一双鹿瞳澄澈无辜:“夫兄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看上去像是被利刃划伤的。”
与她四目相对。
容谏雪稍稍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
说是注视,其实更像是扫视。
那冷色无波的视线,从她身上逡巡而过。
最终落在了她脖颈的一处红痕上。
戴了佛珠的那只手并未受伤。
他抬起手,宽大的手掌轻易地覆在了她的喉间。
并未用力,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偏执。
男人的声音很冷很淡,就如同今夜那皎洁的月色一般,甚至听不出什么情绪。
“江晦说,你正给他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