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时她总是会哭。
看着他身上深深浅浅的伤口,哪怕只是擦破些皮,她都会拉着他的手伤心好久。
“妾不太记得了。”裴惊絮没什么情绪地开口。
太医见状,急忙开始给容玄舟诊治包扎,药膏涂在男人的手臂上,容玄舟闷哼一声,额头上起了一层薄汗。
“阿絮,你来帮我上药好不好?”
容玄舟看向裴惊絮,尽量从脸上挤出笑意。
裴惊絮闻言,向后退了一步,语气轻软又冷漠:“夫君还是让太医帮着上药吧,妾笨手笨脚的,恐误了伤势。”
容玄舟的眼中掠过一分沉意。
他稍扬眉骨,抬眸看向裴惊絮:“可阿絮却愿意给大哥上药,不是吗?”
裴惊絮皱了皱眉,藏在袖间的手微顿。
沉默。
因为要上药,容玄舟脱了上衣,露出了上身坚实流畅的肌肉线条,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不知道是因为伤口还是什么。
裴惊絮的视线从男人身上扫过。
容玄舟的身材跟容谏雪并不一样。
因为常年习武的原因,即便是脱了甲胄,换上宽袍大袖,也遮掩不住那人高马大的身形,武将气质。
容谏雪便不同了,他身上的肌肉线条更加匀称,身上一丝多余的赘肉都无,圆领长袍穿在身上,遮掩住了身上的线条,禁欲矜贵。
微微挑眉,裴惊絮发现自己不是一般的色。
这种时候,居然还在想容谏雪的身材。
“你想说什么?”
裴惊絮这样开口。
容玄舟仍是抬眸看她,一双眼睛如同草原上盯上猎物的鹰隼一般:“阿絮,你是不是喜欢上——”
“二公子,长公子听说您不肯治病,要属下转告您一声,”营帐外,江晦的声音传来,声音平静冷沉,“长公子说了,二公子已然及冠,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
“长公子还对各位太医说,若二公子执意不肯治病,太医们自行离开便好,不必强求。”
容玄舟闻言,眼睛眯起,脸色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另外,长公子吩咐,二娘子怕见血,既然二公子今晚受了伤,他会择一处新的住处,让二娘子休息,就不打扰二公子了。”
这话虽说是商量,但语气却是不容置喙。
容玄舟攥了攥指骨,看向面前的裴惊絮,语调提高,却是对外面的江晦说的:“劳烦兄长挂心,阿絮说了,今晚要留在营帐中侍奉我,就不必大哥再另选住处了。”
裴惊絮闻言,微微皱眉,刚想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