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是容玄舟让裴惊絮操办的,他也只会处置容玄舟,裴惊絮算是他为数不多的“迁怒”。
再多的,他不会迁怒旁人。
微微颔首,容谏雪举止有礼而疏离:“尚书大人议政对朝堂多有建树,乃云岚之幸。”
听到少傅大人夸赞自己的父亲,身为女儿自然是与有荣焉!
脸上带了酡红,李小姐感激欠身:“家父若得此言,必定欣喜万分。”
随后,裴惊絮又带着容谏雪引荐了其他的女眷。
容谏雪并不认识这些女眷,但朝堂之上她们的父兄,容谏雪是清楚的。
他也不会对初次见面的女眷评头论足,是以只挑着说了一些她们的父兄在朝堂上的功勋与建树。
一圈下来,众女眷们皆是感激庆幸,说要将这些话带回去说给自家父兄听。
原本的相看,便因着容谏雪的评价,多了几分为国为民的味道。
众女眷都沉浸在父兄为云岚建功立业的欣喜与震撼之中,反倒是淡了那点儿女情长的心思。
裴惊絮见状,不禁啧啧称奇。
若说权衡人心,容谏雪确实是翘楚一般的存在。
引荐完毕,容谏雪并未回男席,而是同裴惊絮坐在了角落的位置。
原本裴惊絮就是操办这场宴席的,所以将自己的位置与众女眷分隔开来,只在角落留了张餐桌与椅子。
与容谏雪落座,那原本不算起眼的角落,顿时蓬荜生辉。
众女眷还沉浸在少傅大人的“夸赞”中没能回神,裴惊絮这边,才一坐下不久,那只宽大的手便覆在了她的后腰之上。
绸缎的衣裙轻滑细腻,布料温凉,裴惊絮轻易地便感知到了那只比布料还要凉一些的手掌。
微微挺直了脊背。
裴惊絮轻咬樱唇,水光潋滟:“君谋,还有人在……”
那串佛珠缠缚在了她的腰间,纤细的腰身甚至挂不住那串佛珠。
手掌落在了她后腰的位置。
面上,容谏雪神情不变,坐姿端挺,任谁也挑不出一丝错处。
男人嗓音压低,语气清冷淡漠:“刚刚便看你一直扶着腰。”
裴惊絮身体紧绷,半分不敢松懈。
手中捏了一双筷子。
裴惊絮欲盖弥彰地夹了一只虾子,可腰间的痒意传来,她指骨微颤,那虾子便掉回了瓷盘之中。
她听到了男人闷沉隐晦的笑意。
“是我的错。”
说是认错,语气中却无半分悔过的意味。
——他在替她揉腰。
宽厚温凉的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