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二人已经有了孩子,她的结果也绝不会好过。
她微微拧眉,她刚下山来,知道的内情太少了。
——她必须要找个机会,看看容玄舟知道了多少,再做决定。
除了理智部分,裴惊絮如今更多的,是愤怒与烦躁。
容谏雪言而无信,说不会同意分家,却带着她上了燃灯寺,一边哄着她,一边进行着自己的计划。
她感觉到了被欺骗的愤怒。
与此同时,她也意识到了一点:她因为容谏雪的“欺骗”而愤怒,那她不敢想象,容谏雪在知晓她更大的布局与“欺骗”后,会是什么反应。
惊惧与愤怒并存。
裴惊絮动了动眼珠,错开了与男人的对视。
容谏雪不疾不徐,那纸和离书仍是端端正正地放在她手边。
“早些休息,明日我来接你。”
像是料定她一定会签字一般。
说完,容谏雪没再逗留,转身离开。
房门阖上。
裴惊絮一刻不敢逗留,待容谏雪离开后,走出房门去打探容玄舟的消息。
彼时的容玄舟,正在庭院中练剑。
据容氏的说法,自惩戒的旨意降下之后,容玄舟没日没夜地在庭院之中舞剑,废寝忘食,脸色冷沉。
白疏桐似乎也有几日没回来了,裴惊絮来到庭院时,便见容玄舟手持长剑,手中舞着几个剑花,带起了地上的枯叶。
一个转身,剑风带起枯叶绕着剑身翻飞,最终高高扬起,又如枯败的蝴蝶一般,飘扬又无力地落下。
他注意到了裴惊絮的到来。
男人眸光微微有了焦点,向她走来。
“怎么还在这里,不去收拾行李吗?”
这话说得有些过分自然了点,裴惊絮微微拧眉,不动声色地开口:“婆母说你这几日一直练剑,有些担心。”
容玄舟闻言,扯了扯嘴角,微微笑笑:“小惩大诫而已,圣上心中还是看重我的。”
裴惊絮没有说话,等待着容玄舟的下文。
关于她与容谏雪的关系,裴惊絮不清楚容玄舟知道了多少,知不知道容谏雪从容氏那里拿来了和离书。
只是如今看他这般还算平静的模样,应当还不知晓。
果不其然。
长剑入鞘,容玄舟对裴惊絮笑笑:“阿絮放心,分家之后,我……我会早些让你怀上孩子,我们还如从前一样。”
看来是不知了。
非但不知道那纸和离书,就连分家之后她的去处,容玄舟也从未怀疑过。
微微拧眉,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