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流砥柱,并没有站队的迹象。
此次朝堂肃清,两位皇子的党羽皆有损伤,但比起太子,三皇子沈淮尘的损失显然是要更大一些的。
京城除却白玉京外的所有暗点皆被拔除,他花了不少功夫将心腹托至高位,也被容谏雪一纸奏折,打入了死牢。
沈淮尘就算再蠢,也能感觉到,容谏雪在针对他。
刻意针对。
他并不相信容谏雪已经站在了太子的阵营,与太子一同来对付他。
——毕竟,这位少傅大人对太子那派的党羽,也并未留情。
他需要打探一下这位少傅大人的口风。
毕竟,容谏雪的意愿,极大程度上,代表的是皇位上的那位天子。
“不必了,”容谏雪身姿颀长,面容冷矜,“微臣尚有公务在身,不便饮酒。”
沈淮尘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跟随着容谏雪的脚步,与他并肩而行。
“少傅大人不如跟本王透个底?”
顿了顿,沈淮尘继续道:“我们二人之中,少傅大人更看好谁?”
容谏雪神情淡漠,停下了脚步。
面前的沈淮尘一袭黑金长袍,身姿高大挺拔,眉宇间却带着几分阴冷之气。
视线缓缓下移,男人的视线停在了沈淮尘那只黑色手套上。
注意到容谏雪的视线,沈淮尘微微蹙眉,下意识地将左手藏匿在了袖口之中。
“微臣一直想问三殿下,”容谏雪抬眸,对上沈淮尘的视线,“三殿下手上的伤,还没痊愈吗?”
沈淮尘闻言,扯了扯嘴角:“沉疴旧疾,恐难痊愈。”
容谏雪微微颔首,语气却沉了下来:“三殿下可知,古往今来,没有哪个残缺的皇子,能登临高位。”
一句话,便让沈淮尘的脸色难看下来。
他眯了眯眼,神色冷凝:“这么说,少傅大人是更看好二哥了?”
容谏雪眼中闪过几分冰凉的寒意。
许久,他轻嗤一声,眉宇间染了几分冷矜与淡漠。
“皆不堪大用。”
说完,没再理会愣在原地的沈淮尘,抬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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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药从府门外回来时,眼眶微红,遇到了迎面走来的江晦。
“哎?红药姑娘?你出府干什么去了?”
红药调整了情绪,牢记姑娘告诉她的话,轻声道:“姑娘她……托我出去给她买些药。”
“药?”江晦眉头紧皱,“二娘子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找大夫来给她诊治!”
“不是不是!”红药急声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