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摄人心魄的俊美。
“不考虑换一个吗,夫人……”
男人覆上她的腰身,寸寸数着她的指节。
“换一个,能让您怀上孩子的……”
裴惊絮不太舒服地动了动腰身,就见男人漂亮的眉头微微蹙起,眼中却带着几分愉悦。
“什么青梅竹马,少年情谊,”容谏雪仰头,咬住她的耳坠,逼她低头,“皆不作数。”
藤蔓与花枝,掩去了两人的身形。
裴惊絮听到了不远处,众人推杯换盏的笑声与碰杯声。
白疏桐似乎到了宴席,满座宾客高声恭贺,齐齐高呼。
山呼着什么,她听不清。
男人强迫她,承接他肆虐的吻。
一寸一寸,像是要将她融入骨血一般。
直到她被吻得近乎窒息,男人分开她的唇,咬住了她的脖颈。
裴惊絮轻哼一声,脖颈显眼处便留下一道惹眼的咬痕。
嘴上的口脂被擦了个干净,裴惊絮迷蒙又恼怒地瞪他一眼:“会被看到的……”
容谏雪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是惩罚,受着。”
惩罚她与容玄舟的“少年情谊”。
裴惊絮撇撇嘴,没了力气,便不太想理他。
男人消了气,便帮她重新整理衣裙。
裴惊絮仰着头,任由他伺候着她,半点也不帮忙。
容谏雪垂头,帮她理着腰间系带,嗓音清冷:“当初,我在燃灯寺,并未听到那些消息。”
裴惊絮愣了愣。
反应过来才突然意识到,容谏雪说的,是裴家被抄家流放的事。
她并没有怪容谏雪的意思,而且也八竿子怪不着人家。
当初别说是容家,就是曾经与父亲交好的那些世家,也无一人敢为裴家说一句话。
——更何况,白纸黑字,本也就是父亲起了谋逆之心在先。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裴惊絮声音轻软,不起波澜,“容谏雪,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更不必向她解释这些。
他当时根本就不认识她,哪怕她当时已经与容玄舟交换了庚帖,他与她也只是形同陌路。
——他在嫉妒。
容谏雪清楚,他在嫉妒容玄舟。
嫉妒他曾陪着她的那十几年。
世人皆知,她与容玄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人人口中艳羡的“少年夫妻”。
可他遇见她时,已经很晚了。
整理好衣裙,容谏雪垂眸看她:“赐婚一事不必多想,陛下不会下旨。”
裴惊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