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漏了眉眼,据家父的形容,似乎……确实就是安阳郡主。”
白疏桐微微勾唇,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冷意。
裴惊絮站在一旁,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
“若是这么说的话,那妾突然想起前几日,在长安街上,确实有位戴着帷帽的女子救了一个被马车撞倒的孩童,听说那个女子忙着救人,帷帽被马撞下来,确实是安阳郡主的模样……”
“其实……我也曾在少傅大人府门外看到江侍卫在等人,不过一会儿就有一位戴着帷帽的女子进了新宅。”
“……”
桩桩件件,有的是裴惊絮做的,有的不是。
裴惊絮眉头紧皱,脸色愈发难看。
那种感觉很奇怪,她甚至不太确定,这些人口中那个戴帷帽的女子,究竟是不是自己。
白疏桐的视线落在了裴惊絮身上,似笑非笑:“裴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看上去脸色这么差?”
注意到众人投来的视线,裴惊絮勾唇:“无事,只是觉得安阳郡主戴着帷帽,出现在长安街各处,还多次不小心被人看到真面目,也不知这帷帽戴与不戴有什么分别。”
白疏桐脸上的笑意僵硬一瞬,随即笑笑:“疏桐虽为女子,但却从未觉得低男人一等,更不怕什么危险,只不过是少傅大人担忧,我这才愿戴上安抚他。”
说得好听。
裴惊絮眯了眯眼,看着面前这个与她近七分像的眉眼,神情淡漠。
对上裴惊絮的眸,白疏桐似笑非笑:“裴姐姐,这世间并非所有女子都如你这般娇弱无力,女子也可以上阵杀敌,也可以悬壶济世,女子不应该躲在男人身后,做攀附男人的菟丝花。”
裴惊絮眉头紧皱,看向白疏桐。
真是言辞愤慨,义愤填膺。
一时间,两人之间剑拔弩张,无声对峙。
许久,裴惊絮看向白疏桐,轻嗤一声。
裴惊絮歪了歪头:“安阳郡主的意思,是说妾身一直在攀附男人了?”
白疏桐笑得温婉,语气却半分不让:“只是希望裴姐姐能够明白,女子还是应当靠自己,只依靠男人,终究不是长远之计。”
在场众女眷自然都听出了两人口中的“对峙”。
只不过也没人敢上前阻拦,一个是玄舟将军的正妻,一位是即将与少傅大人成婚的安阳郡主。
她们谁都开罪不起。
裴惊絮看着高高在上,夸夸其谈的白疏桐,微微挑眉。
她甚至一句话都没说,轻叩桌案。
下一秒,屏风外传来一道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