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朝堂肃清以后,太子与三皇子殿下的势力消减,若说那次肃清还有谁能独善其身的话,非少傅容谏雪莫属。
就连那位丞相都因为徇私被革了职,少傅大人却如那青云白鹤,扶摇直上。
男宾席上,众人都在关注着这位少傅大人的一举一动。
刚刚一众男宾都看到了,那位江侍卫在少傅大人耳边说了什么,就见少傅大人眉头紧锁,面色阴沉。
——他们还以为是朝中出了什么大事!
然后,众人目不转睛,眼睁睁地看着这位少傅大人起身,一步一步,行至那女眷席的屏风面前。
堪堪站定。
满座哗然。
玉山一般的男子站在屏风前,不知屏风后的女子说了什么,他稍稍拧眉,嗓音清冷平静:“裴惊絮,怎么在生气?”
这……
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少傅大人与那位裴二娘子……似乎不该是能问出这般亲密问题的关系吧?
男宾席这边屏息凝神,等着下文。
一道屏风后,女眷们也是瞪大了眼睛,错愕震惊的视线悉数落在了裴惊絮身上。
白疏桐脸上的笑意凝固,脸色难看。
裴惊絮微微歪头,眯着眼看向白疏桐,眼中的挑衅与恶劣不加掩饰。
——你瞧,她确实只会依附男人。
但只要攀上容谏雪,即便是白疏桐,也要给她装乖低头。
她才不在意什么手段,什么攀附,只要能活,只要能压白疏桐一头,她高兴得不得了。
看着白疏桐,裴惊絮清声开口:“既然安阳郡主不肯问,那便妾来问。”
说着,裴惊絮仍是面向白疏桐,却是对身后屏风后的男人开口:“听说少傅大人与安阳郡主好事将近呀?”
屏风后,容谏雪蹙了蹙眉,语气清冷:“我同她,没有什么好事将近。”
并未在意周围宾客的眼光,容谏雪缓缓道:“裴惊絮,不要因为无关之人迁怒我。”
那位陛下亲封的安阳郡主,在这位少傅大人眼中,也不过是什么“无关之人”。
众人自然都听出了少傅大人口中的这些话,似乎不太像是对他的……弟妇说出口的。
屏息凝神,一句话不敢多说。
裴惊絮扬唇,看向白疏桐的眼中尽是嘲弄与讽刺:“可是少傅大人,安阳郡主说她整日出入您的新宅,帮您置办一应陈设来着。”
“裴惊絮!”白疏桐终于忍不下去了,猛地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瞪着她。
目眦尽裂,瞳孔紧缩,眼尾猩红,七分相像的眉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