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阵阵吹过的寒风,无情而冰冷。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条项链,将项链缠绕在指尖,越收越紧,直到锐利的吊坠刺痛掌心。
“对不起……”他低语,为他的犹豫,为他不再强烈又纯粹的报仇之心。
哪怕只是一点动摇,都是对他亡父亡母的背叛。
就在这时,零星的雨点开始砸落,打湿了他的衬衫,冰凉的触感从鼻梁上传来。
单临川不为所动。
“这是……你们失望的眼泪么?”他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
雨水冲刷着墓碑,也打在他跪在地上的身躯。他依然保持着跪姿,仿佛要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的动摇。
“对不起……”
——
翌日清晨,单家庄园。
单知影用着早餐,低头瞥一眼腕表。时间已经不早了,她微微蹙眉。
以单临川那个人精确到分钟、雷打不动的作息时间,竟然破天荒的还没下来。
这在她记忆中几乎十分少见。
这又是在准备做什么小动作?
“单临川呢?”她放下刀叉,声音冷清地问候在一旁的管家。
管家恭敬地回答,“大小姐,少爷他昨晚没有回来。”
单知影挑了挑眉,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这倒是稀奇,单临川一向自律得近乎刻板,夜不归宿这种事几乎从没发生过。
她没在追问,拿起餐巾纸优雅地擦了擦嘴唇,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刚走到庭院中准备上车,一个身影出现在远处,正缓缓靠近。
单知影眯起眼睛,辨认出那是单临川。
但他的状态显然不对劲,衣服和裤子上都沾染着泥土,因为雨水浸透,那身原本笔挺的西装此刻布满了折痕,看上去狼狈不堪。
他脚步虚浮,微微有些踉跄。
单知影看着他,眉头皱得更紧。这是在外面呆了一夜?是想要让她放松警惕的苦肉计?
她微微勾唇,不紧不慢地关上了车门,没上车,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走近。
她倒要看看,这个一向善于伪装的男人今天要演哪一出戏。
单临川的每一步都走得极为沉重,仿佛脚下拖着千斤重担。
直到站定在她面前,单知影才清楚地看到他红得不正常的脸和眼神中的雾气。
他的嘴唇干裂,呼吸粗重,显然状态非常不对。
“我……”他刚想说些什么,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摇晃了两下,向单知影倒去。
单知影向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