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方宜秋的脖子,按下扳机,枪声在码头放大且回响好几秒。
“啊!时良,救我,救救我他们要杀我。”
“儿子,还有儿子。”
常熠冷声开口:“我姐在哪里。”
对方沉默,常熠挥手招来一个人:“吩咐家里的人,他犹豫一秒,就划许时然一刀。”
时良笑声疯魔:“你可以试试,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快。”
电话被挂断,常熠往方宜秋脚边开了几枪。
“方宜秋,我姐身上有一道伤口,我在许时然身上划十刀,你不是最爱你跟你老相好的种吗?”
“等着。”
海上,许肆安还是昨天那套衣服,西装已经不见了。
半年多不抽烟的他遍地都是烟头,眼睛猩红到出现充血。
他的指骨按在栏杆上,背脊弓起。
贺言勋走过去的时候,发现晶莹的水珠从他眼底滴落在手背上。
他递了根烟过去,许肆安没有接。
“阿勋,上次,她是不是也这么怕。”
“不不、这次她更怕了。”
“她一个人,她要怎么办。”
贺言勋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乔絮······”
“没有如果,不会有如果。”
许肆安的手机响起,常熠把刚刚打电话最后的卫星定位发给许肆安。
“哥,这是信号最后消失的地方。”
“我会带着方宜秋和许时然先飞泰国,我们到那边汇合。”
一艘破旧的小渔船的角落里,一身香槟色礼服的乔絮屈膝靠着。
脸上没有任何的血色,肩膀颤抖不停。
小腿上伤痕斑驳,发丝凌乱,狼狈不堪。
她仰起脸看着面前的男人。
睁开眼便发现,这人跟许时然很像。
出车祸的时候,她没有立刻晕过去,眼底模糊看不见人脸,但能听见声音。
她知道,这个人,想把她卖掉。
阿肆。
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老实了?不老实,再给你放条虫子?”
“那可是好东西,能让你,y仙y死。”
乔絮别过脸不去看面前这个人,胃里空空,想吐,看到他就更想了。
“你要多少钱。”
时良捏着乔絮的下巴,她眉心拧成一团,唇瓣被咬得鲜血直流。
“钱?别人给的钱能用多久,老子要的是源源不断的钱。”
“你男人断了老子的财路,关老子的婆娘,我拿你抵债,这买卖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