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和那丝熟悉的、令人心安的能量波动,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几分。
他无奈地低笑一声,尾巴轻轻扫过沈雨桥的小腿。
“知道你厉害。”他声音柔和下来,“但我还是会担心。”
“知道啦,”沈雨桥收拢手臂,抱紧了他,“我会小心的,也会一直跟紧你。”
阳光渐渐炽烈,狐队沿着蜿蜒的山路稳步前行。
沈雨桥靠在晏绯背上,看着两侧不断后退的山景,感受着身下传来的稳健步伐和温暖体温,心中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大集市的期待,以及身边这份沉甸甸的、被珍视的幸福。
七天的行程,因为出发的比较早,准备的也很充分,所以还算得上悠闲。
每日黄昏,队伍便择水草丰美处停下。
全兽战士们四散狩猎,带回肥美的山鸡、野兔、獐子。
半兽们麻利地拾柴生火,架起石灶陶锅。
沈雨桥兴致勃勃地指挥:
山鸡抹上盐和野蜂蜜,裹泥烤制,敲开泥壳香飘十里。
野兔切块,与山菇竹笋同炖,汤色奶白,鲜掉眉毛。
獐子腿肉厚片,用果木烟熏,外焦里嫩,油脂滋滋作响。
就连最普通的烤薯块,沈雨桥也能撒上一把孜然草籽,烤得焦香软糯。
晏绯常带着最嫩的部位,回头喂到他嘴边。
夜幕降临,他们基本从不搭帐篷,第二天赶路还要拆,比较麻烦。
兽人们三两偎依,狐尾相交而眠,用体温抵御春夜微寒。
沈雨桥则整个人蜷进晏绯蓬松温暖的腹毛里,像陷进一团会呼吸的云朵。
晏绯用尾巴轻轻盖住他,下巴抵着他发顶,呼出的热气拂过耳畔。
夜空星河低垂,虫鸣蛙声交织。
沈雨桥听着身下赤狐平稳的心跳,鼻尖满是阳光晒过的皮毛气息,睡得格外香甜。
如果途经溪流湖泊,兽人们便会欢呼着跃入水中,洗去风尘。
沈雨桥却只敢蹲在岸边撩水玩——他体质偏弱,春寒入水易病。
但他有“独家秘技”——指尖掐诀,低声诵念:“天地清明,秽气分散……破秽除氛,内外清净!”
周身泛起微不可见的清风,汗渍尘土瞬间消散,连衣袍都变得清爽挺括!
晏绯湿漉漉地上岸,看见他家祭司纤尘不染地坐在青石上,忍不住凑过去用湿鼻子蹭他:“作弊。”
沈雨桥笑着躲开:“这叫智慧!”
第七日午后,队伍翻上一处缓坡。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巨大的林间空地映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