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溪水里那些忙碌的河狸,扯开嗓子就骂开了:
“嘿!那群水里扑腾的!有亲兽生没亲兽养的玩意儿!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么拦水筑坝是在断子绝孙、破坏风水啊?!”
“下游多少张嘴等着喝水?多少地等着浇灌?你们把水一掐,是想让我们下游的兽都渴死、饿死吗?!”
“……”
这骂声,词汇之丰富,语气之泼辣,音调之尖利刺耳,完全颠覆了沈雨桥对师父的认知!
他目瞪口呆地低头看着怀里这只骂得唾沫星子横飞的胖兔子,感觉世界观受到了强烈的冲击——这真的是那个平时要么高深莫测、要么瘫成兔饼的师父吗?!
骂到激动处,师父兔还伸出短爪子,用力拍打着沈雨桥的手臂,一副怒发冲冠、恨不得亲自上阵的架势:“要不是我徒弟抱着我!我非得跳下去跟你们这些不讲理的玩意儿拼了这条老命不可!”
沈雨桥被拍得胳膊生疼,又听到师父这“豪言壮语”,信以为真,下意识地就问:“啊?师父,您真要下去啊?那我……我把您放下去?”
说着,他作势就要弯腰把兔子往地上放。
“别别别!抱稳了!抱稳了!”师父兔瞬间收回爪子,紧紧扒住沈雨桥的胳膊,整个胖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也立刻低了下来,“我、我就是说说而已!壮壮声势!你抱稳了千万别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