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是不喜欢欠人的,我给他卡时酝酿了一堆说辞,可他还是给我打了个欠条,说一定要还我,人情已经还不起了,钱一定要还。
我只能收下那张欠条,第二天晚上我在病房陪着嫂子,让让小六开车和大哥去火车站接的大舅大舅妈。
与疾病来讲,这是一场旷日持久战,因为不知道要打多久,所以这个钱,是很现实的要越多越好,道理谁都懂,所以话也不用说明白,我没指望大舅妈来改变什么现状,就想着,她多送来点钱,缓解大哥点焦虑就行了。
“咋回事儿啊,这孩子咋说病就病了呢!”
大舅妈一来就咋呼上了,大哥在病房门口硬生生的让大舅妈戴上个口罩,“妈!你别离得太近,孩子现在免疫力低。”
我站在方梅梅的身边看着她,大舅妈远远的朝着心心的病床瞄了一眼,随即就没啥耐心的扯下口罩,“我不用看,你就告诉我咋病的就行了!”
“妈,心心是……”
方梅梅要说话,大舅妈直接手一抬,“你别说话!”
眼睛很着急的看着家树大哥,“家树啊,你说,是咋回事儿!得多少钱能治好这白血病!”
还挺能直奔主题的,一进病房,不看看她孙女,也不需要我们打招呼,上来就问上了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