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张禹四目相对。
“便这样着急爬上我的床吗？也不怕被人说不知廉耻。”
张禹伸手贴上张易的脸：“那便随他们说去，反正，我本就不知廉耻。”
门外传来小厮的大嗓门：“公子，有学子前来拜访。”
张易直接往岸上走去：“你去书房等我。”
“是。”张禹低眉垂首，莫名失落起来，似是任何事任何人都可以越过他去。
张易突然间停下脚步：“哦对了，前些日子让人给你做了件新衣裳，一会儿穿上我看看。”
张禹的语气愉悦起来，仿佛一个得到了礼物的孩童：“好。”
——
那是一位穿着粗布麻衣的少年郎，衣裳上甚至还有几个破洞，但眼睛很亮，像是在缝隙中黑暗中生长出的花。
或许张易自己都没发现，在打量面前的少年郎时，他的嘴角在慢慢上扬。
“在下藏海。”那少年郎朝他作揖。
“来京城赴考的学子。不知你来我这儿，所为何事？”
藏海依旧昂着头，没有半分卑微：“我想做您的门生。”
张易眯起眼睛，目光由欣赏变为审视。
“我并非朝中官员，并不需要门生。”
这话便是拒绝之意了，但藏海并没有要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