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是天生媚骨，却不修合欢宗法门，而且……他的玲珑心没了。”
董萱儿的声音渐低，怅惘地抬头对上云露的目光，眉尖微微抽搐。
“可这颗玲珑心，现在在你身上。”
“他收我为徒后我便觉得奇怪，到了他的腹地我更是疑惑。他与你是师兄弟，他又如何会成为魔尊。”
云露下意识抚上自己的心口，眼神空洞。
“后来我才从他的左护法，也就是今日前来的苏兰章口中得知，当年他不仅将玲珑心给了你，还因为那一夜情，生了心魔。”
“所以，后来那个人才想杀我？”
董萱儿抿着唇，摸了摸下巴。
“这个……与这件事无关，他只是纯粹想杀您而已。”
云露有些无奈地笑了几声：“好，你继续说。”
“当年的他别无选择，只能修魔道。我所知道的只有这些，至于其他的，您可以去查查古籍，或许能找到救他的法子。”
“你与他并不相熟，与我也不过是有血缘这个纽带而已。我不明白。”
“您是不明白，因为在您眼里，感情是可有可无的东西。那些人都待我很好，他们虽修魔道，却会为我寻来适合我的秘籍。”
云露只是静静地看着董萱儿，毫无波澜。
“就算你不在乎旁人，也得在意云露吧？父亲，救救他吧。”
“我会救他的，毕竟他是我唯一的师弟。”
董萱儿的眉心拧成疙瘩，嘴唇抿得紧紧的。
“父亲，承认自己动心了有那么难吗？”董萱儿的眉峰耷拉了下去，“怪不得，怪不得他这么久了都不愿意告诉你真相。”
“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明白的人，有什么资格知道真相呢？”
董萱儿转身就走，云露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眼神有了些许波澜。
“云霖，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
云霖坐在铜镜前，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身上只披了一件单薄的深蓝色外衣。
“这花不好看吗？怎么他这样讨厌？”云霖侧过头，仔细盯着右脸上的彼岸花，嘴角微微翘起。
“君上……”
柳亦行兴高采烈地跑来，却慢慢放缓了脚步，最后停在离云霖几尺远的位置。
云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