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过。要不,咱们现在就去陛下面前,评评理?说说你这簪子,说说我这……情不自禁?”
他尾音上扬,带着十足的混不吝,目光却锐利如刀,寸寸刮过余宇涵惨白的脸。
余宇涵呼吸一窒,眼神几度变幻,最终沉淀为一种极深的晦暗。他袖中的手紧握成拳,骨节泛白,却又缓缓松开。他不能。陛下交代的事,绝不能摆在明面上。严浩翔这混不吝的疯子,偏偏掐准了他的七寸。
余宇涵“将军说笑了。”
余宇涵终于挤出一句话,嗓音干涩。
余宇涵“簪子……许是工匠不慎,沾染了不洁之物,是我疏忽,惊扰了将军,吓到了舍妹。”
他转向余媛,眼神复杂难辨。
余宇涵“阿媛,无事吧?兄长……回头再给你寻更好的。”
余媛垂下眼睫,盖住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沾染不洁?兄长到了此刻,还在用这般拙劣的借口。她心底那片经营了十多年的、名为亲情与依赖的庭院,正在寸寸坍塌,露出底下狰狞的基石。冷意从脚底蔓延至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