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被人挪开,里面是一道暗门,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从暗门中走出。
老者须发皆白,满面沧桑,年纪五六十岁,一身满是补丁的棉袄,腰间挂着一杆大烟袋。
“小老儿见过陈爷。”老者拱手一礼。
陈诚眸光冷冽,扬了扬龙鹰铁爪,道:“你们盗帮还要跟本官装糊涂么?本官找盗帮主事之人,此话不想再说第二遍。”
老者苦笑道:“小老儿不敢,小老儿名蹇路川,正是邻水坊盗帮香主,清水码头地界之事,小老儿也能做主。”
“哦?”陈诚轻点下颌,“本官倒是错怪你了。”
“不敢,不敢,陈爷大驾光临,还请移步到家中一叙。”蹇路川连道不敢,接着指了指那道暗门。
“行。”陈诚轻点下颌,当先走到暗门前。
那暗门只有半人高,想要过去势必要弯腰钻过去才行。
陈诚微一思忖,龙鹰铁爪猛地朝前一探,正是一招龙鹰探爪。
“轰!”
随着一声沉闷巨响,半道墙壁轰然爆裂开来,露出墙壁后方的庭院。
这墙壁外面涂着黄泥,看起来像是黄泥夯成,实则由三尺多厚的坚硬青石砌成,却也经不住陈诚轻描淡写的一爪。
蹇路川看得暗暗心惊,暗道陈诚这一爪之力,只怕有两千斤,这哪里是寻常磨皮境圆满武者所能拥有的实力?
墙壁后方的庭院颇为宽广,地板是干净整洁的青石板地面,屋舍亦是宽敞大气,和一般乡绅人家内院一般无二。
院中之人有男有女,见到陈诚出现,俱都满脸震惊之色。
“陈爷,里边请。”
蹇路川引着陈诚来到正厅坐定,命人奉上茶水。
“陈爷,请用茶。”
陈诚没有喝茶的意思,看了看蹇路川,面色倏然一沉,道:“蹇香主,你们盗帮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本官辖区接连犯下三件大案,其中还有一件灭门大案。”
蹇路川吓了一跳,忙道:“陈爷,此事或许有误会。我们盗帮之人,向来严格约束手下,可不敢杀人害命。
再者说,昨晚小老儿手下虽然偷盗了一些财物,但也只是偷盗为富不仁的大户人家,且偷盗财物只值一二十两银子!
若是不小心得罪了陈爷亲眷,小老儿甘愿受罚。”
一直以来,陈诚对盗帮之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会出手惩治一些对贫民出手的盗贼。
蹇路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多少也能猜出一些陈诚的想法,因此一直约束手下,不偷贫民人家,尤其对和陈诚关系不错的人家敬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