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这个文件里面记录的内容是不是更加详细一些。”
调侃了一句杨书记,刘建国目光如刀一般直刺面色苍白的张厂长。
“张副厂长,你主管安全十几年了,以前咱们还是轧钢厂的时候怎么做我不说。
但是轧钢厂改名为四九城钢铁厂之后,我和前书记对于厂内的安全事项再三强调,你却视若无睹。
十年以来,三十六项整改通知,竟无一次真正落实。
这些没有引起重大事故,这些年看在你是老人的份上,也就没有追究你的失职。
结果前几个月,发生地震的时候,炼钢高炉冷却系统险些瘫痪,若非值班工程师临机处置,当时工作的几十个工人就要命丧当场。
而你,不仅未及时排查隐患,事后还隐瞒不报。安全不是面子工程,更不是拿来赌命的筹码。今天这文件摆在桌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刘建国声音陡然转厉,会议室空气仿佛凝固。
杨书记攥紧座椅扶手,额角青筋跳动,却仍强作镇定。
他终于明白,刘建国早已布好局,等他发难,只为一举把他打趴下。
此时窗外春雨骤起,敲打着窗户,如同敲打在众人紧绷的神经上。
刘建国缓缓起身,目光扫过全场:“这事儿,必须彻查,明天一早,我亲自向冶金局汇报。
同时保卫科联合公安局进行调查,将涉事人员全部控制并隔离审查,绝不能让任何侥幸心理再侵蚀这座钢厂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