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凛月还想说什么，却被江清璃拦住。
“让他去吧。”
江清璃的声音依旧清冷，但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
苏明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踏上钟楼台阶。
他轻轻触碰湛蓝水晶的表面，水晶泛起涟漪般的微光，仿佛在回应他的触碰。
“所有人留守钟楼，加强防御。”
从钟楼下来的苏明声音沉稳有力，目光扫过每一张紧张的面孔，
他顿了顿，看向江清璃，意有所指道，“一旦遇见不可抗力，立马撤退，不要硬守，我会尽快回来。”
莫天行突然上前一步，拳头攥得发紧，“魁首，让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
苏明摇摇头，伸手按住莫天行颤抖的肩膀，“这里更需要你们。”
“安心。”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是有秘密武器的。”
话音未落。
他便化作一道疾影，向着西北方向奔驰，彻底消失在夜色中。
钟楼前陷入短暂的寂静。
冷凛月咬着嘴唇望向江清璃，却发现对方正凝视着苏明消失的方向，清冷眸子一度失神。
“都怪我......”
莫天行摸着肩膀的旧伤，声音发涩。
江清璃轻轻摇头，“这不是任何人的错。”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更何况，苏明的决定并没有问题，萧天策现在的状态很危险。如果让他逐个击破，我们所有人都逃不掉。”
“与星海联手直接拿下他，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她这般轻声说道，仿佛在说服众人，又仿佛在说服自己。
众人沉默。
不过，沉重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太久。
就在苏明离开后不久，
一阵陌生的脚步声突然从远处的废墟间传来。
“谁？！”
江清璃猛然抬头，清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锐利，霜鸣剑瞬间出鞘，剑锋直指来者方向。
月光如水。
一道修长的身影踏着清冷的月辉缓步而来。
陆离手持锈剑，剑身黯淡无光，却隐隐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锋芒。
他身后跟着五名明德队员，俨然是倾巢而出。
陆离的目光扫过严阵以待的临渊和青冥众人，最后落在江清璃身上。
他平静开口，
“苏明去支援星海了。”
这不是疑问句。
江清璃的剑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