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看轻他,不曾放弃他。
她甚至处心积虑,助他摆脱梦魇,回到应许之地。
怎么会有人这么幸福啊。
大王子勉强地,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了。
“游戏人间不好玩,本王腻了。”他说。
然后用力地,将林妩往既定的方向一掷:
“走吧!”
林妩稳稳落入宁司寒的怀抱时,那道迅捷但颤抖的身影,以昂然赴死的姿态,跃至赵竞之身边,与那蛇鹫搏斗。
淅淅沥沥的鲜血,从城门上纷洒而下。
最后,当巨大的鸟类歪着脖子,瞪大眼睛轰然坠地,那金色的长发亦在空中甩出一道弧线,大王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飘然而落。
赵竞之已经趴在城门顶上。
蛇鹫也将他身上抓得稀烂,无处不在淌血,可他依然死死攀着墙,将那血珠连成串的手指,缓缓伸向命运的机关。
鲜红的血珠,正要滴入槽中。
一道寒光闪过。
铛!
就在赵竞之的面前,在林妩、宁司寒和圣子充满希冀的注视下,一根粗黑发亮的肩头,深深陷进了机关里。
西烈侯粗喘着放下弓,虽然身子摇摇欲坠,但精神极其亢奋。
“哈哈哈哈哈!”他纵声大笑起来。
“如何?这支祖传的黑铁箭,世间仅此一支,穿石入铁,无坚不摧,毁你这机关,可还行?”
咣当!
他用力将弓掷在地下,嗜血的双目盯着城门上如泥塑般僵住的赵竞之,残忍笑道:
“我告诉你,赵竞之,我们西烈家族,没有孬种。”
“赵氏一族,今日,该亡了!”
说罢,他抬手厉声:
“众将士听令!”
“冲击城门,攻城!”
大战到最后,往往拼的是士气。
原本因为北武冲锋组过于彪悍的作风,稍稍受挫的达旦精兵,如今又鼓舞起来了。
一个个人肉坦克咆哮着,怒吼着,如滚滚车轮,势不可挡地冲向城门。
与此同时,重伤的赵竞之再也坚持不住,从城门上滑落,砸在地上后,又紧紧握着刀,支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努力站起来。
此时,林妩扶着大王子,也和宁司寒、圣子一道,来到他的身边。
虚弱不堪的冲锋组,再次拧成一股绳,哪怕面对潮水般的敌人显得渺小不已,也坚定地站在城门中央。
“王者之滨,岂容践踏。”林妩微微抬起下巴。
在这纷乱的战场上,目光格外沉稳坚定。
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