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有个转身的时刻,江湖人:酒温时泼地为誓,离别时留个爽快,便已是足足!”
就在这时,“扑通”一声闷响!
只见那武松双膝狠狠砸在冰冷的泥地上,仿佛要将地面砸穿!他高大的身躯绷得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额头重重磕下,一下,两下,三下……咚咚作响!。十几个响头磕完,他整个魁梧的身躯都伏了下去,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的泥地,一声不吭。
周侗看着地上那倔强的身影,一声叹息,对着那颗深埋在泥土里的头颅,字字清晰,却又字字如刀:“你,若心里……还认我这个师父…以后便就好生跟着庆官,莫要有别的心思。”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听着他的管束,收敛你那烈火般的性子……做事前时常想着你那的哥哥,比什么都强。”
武松的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再次重重地把额头磕向冰冷的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一下,两下,三下…
“弟子……知道了!”他声音艰涩,如同砂纸摩擦,“弟子……绝不敢违逆师父教诲……绝不敢有负大官人恩典!”
周侗言罢,携了少年岳飞,师徒二人再不回顾,径自转身,大踏步便走。夕阳熔金,将二人身影拖得老长,印在那青石板路上,直往那运河码头去了,眼看那两道身影便要没入市声人海之中。
谁知那周侗走了约莫半箭之地,脚下忽地一顿。但见他身形凝住,似有千钧重担压肩,沉吟片刻,竟尔又折转身来!步履沉稳,一步步走了回来。
西门大官人疑惑的正要开口。
可不等大官人说话,周侗却是个爽利人,不耐烦虚礼,一摆手,止住了西门庆未出口的话语,从怀中取出一枚温润古朴、刻着踏云麒麟暗纹的玉佩。
他看了看手中玉佩,将它递向西门庆。
“拿着。”周侗沉声说道:“你还有个大师兄,姓卢,名俊义,江湖上混个诨号唤作‘玉麒麟’。如今在河北大名府,也是响当当一方人物,家财万贯,交游广阔。凭此物为信,你二人自可互通书信,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守望相助,互通些个消息有无。”
西门庆眼风在那麒麟佩上一扫,口中连称“不敢”,双手接住。入手温凉滑腻,确非凡品。
周侗看着玉佩落入西门庆掌中,眼神复杂难明。他喉头滚动了一下,略略一顿,声音又沉了几分:
“庆官,我年事已大,知天命久矣,此去一别,你我师徒后会无期…这几日盘桓府上,冷眼旁观。你行事之缜密,谋划之周详,远非……远非你那大师兄卢俊义所能及。他那人是条好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