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被碾碎,他闹点情绪很正常。”
沈团长面露犹豫,“昭临他要是不愿意随你回京,坚持要留在罗城上学,咱们这回要强迫他吗?”
“不会,昭临的性子看起来跳脱,实则是个心里有成算的人,分的清轻重缓急。咱们给他些思考接受的时间,他肯定能想明白,做出正确的选择。”乔思颖的言辞笃定。
知子莫若母,在得知外婆患病的那一刻,沈昭临心里就已经有了选择。
房间里,沈昭临仰头望天靠坐在床边,一遍又一遍的吸气吐气,努力控制着情绪不让眼泪落下来。
外婆是最疼他的长辈,老人家干了大半辈子的教育,却舍不得让他吃学习的苦。自小到大把他捧在手心小心翼翼疼宠着,生怕他受丁点的委屈,因此惯了他一身的臭毛病。
最疼爱自己的亲人患了重病,再大的不服、再多的不舍,也得为之让路。
想到患病的外婆,已注定的遗憾,即将别离的不舍…少年的眼泪终还是没能控制住,一滴滴从眼角淌落。
信念一旦崩塌,面临的便是溃不成军,默默流泪很快变成了泣不成声的呜咽。
房间门外,沈团长听到屋内的动静,默默放下打算敲门的手,叹息一声转身离开了。
什么大丈夫流血不流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在他看来都是扯犊子,有情绪就该释放出来,儿子哭一哭挺好的,比把负面情绪憋在心里强。
乔思颖手头的工作已交接的差不多,计划在腊月二十五之前动身回京。
只剩不到三天的时间,沈昭临带着将军赖在双喜街,平日里很有分寸的一个人,这回赖到天黑透了都不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