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尽欢指尖轻抚桑叶残影，丹凤眼里流转深邃的光芒：“意境之道，可循前人之路，亦可独辟蹊径。”
她抬眸望向窗外的流云：“有人终其一生临摹他人意境，纵然登堂入室，终究少了三分真意。”
王林目光落在自己掌心的纹路上，那些常年握刀留下的茧痕在夕阳下格外清晰：“我想寻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动摇的坚定：“就像雕刻，纵使摹尽天下珍品，也不及心中自有乾坤。”
莫尽欢闻言，会心一笑。
她抬手间，一片新的桑叶飘入窗棂，在两人之间缓缓旋转：“那便去看看这天地，待你找到时，自然会明白。”
随后，莫尽欢垂下眼眸，指尖轻抚茶盏边缘：“接下来的路，需你自己走了，我…要闭关一段时日。”
“多久？”王林垂下眼眸，手中的酒盏一顿。
她凝视茶汤中沉浮的叶梗，轻声道：“大概，三十年吧。”
王林声音微涩：“这般年月…不得相见…”
“很快的。”她唇角扬起温柔的弧度。
王林蓦地抬首，天逆珠自他胸口浮现，在他掌心绽放出朦胧光晕：“在珠内空间可行？”
“自然。”莫尽欢忽然起身，衣袂带起一阵莲香。
她双手捧起王林的脸庞，在对方怔忡的目光中，轻轻贴上他的唇瓣。这个吻如蜻蜓点水，却让满室时光都为之凝滞。
“你与本尊…”她退开时，唇间呼出的气息拂过他轻颤的睫毛：“于我心中，从无二致。”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化作一道青色流光，没入天逆珠中。
唯余她留下的两瓶丹药滞留在王林手中，盏中酒水的水面，映出王林怔然的面容。
门外，暮色渐至。
王林握紧丹瓶，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唇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一触即离的温软触感。
低头凝视手中的青玉丹瓶，瓶身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
丹瓶开启的瞬间，一缕熟悉的莲香溢出，里面排列着三十枚丹药，每一颗都泛着鎏金光泽。
“每年生辰…”王林指尖轻触一粒丹丸，重复着莫尽欢最后一道神念。
他仰头饮尽盏中残酒，辛辣的滋味漫过喉间。
酒液入腹的刹那，胸口的天逆珠突然微微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