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好生气哦，这个表情，这个态度之类的，真的和容易想要让人揍‘他’一顿啊。”
夜蛾正道肩膀上的半成品咒骸突然从肩膀滚落，熊猫慌忙去接。
夜蛾正道捡起滚到脚边的玻璃眼珠。
“是我失职。”
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咒骸缝合线，“那孩子，我本该早一些察觉到他灵魂的裂缝已经扩大到无法填补。”
“夏油杰”最后的问题也许不是在挑衅，而是在求救——
他真正想问的是“如果我不是我，能不能得到救赎”。
乙骨犹太转着手指上的戒指，抿了抿唇。
“夏油老师”认为即使被“五条老师”杀掉也是有意义的，那是不是说明，“五条老师”的选择对“他”来说，都是有价值的——
羂索从角落的阴影里探出半张扭曲的脸，缝合线随着笑声颤动。
他舔了舔着开裂的嘴角。
“真是有趣——明明都是会腐烂的肉体，却要为这种虚幻的理念互相撕咬。”
他看着“夏油杰”空洞的眼睛，喃喃自语。
“看啊，这个人的灵魂早就碎成咒灵养料了。”
【五条悟撑着脑袋，一手按着膝盖，坐在台阶上。
柔柔的黄昏撒下来，模糊了他的神色。
“为什么不追上去？”
夜蛾正道慢慢从台阶上走下来，看着有些颓废地坐在台阶上的学生，站在了他的身边。
“你确定要问我这个问题吗？”
五条悟偏了偏脑袋，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倒不如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算了……是我不好。”
五条悟沉默了一会，慢慢抬起了脑袋，睁开了那双璀璨的眼睛。
“老师……我很强吧。”
听到学生好不容易用着不确定的语气询问他问题，夜蛾正道点了点头。
这还是他认识五条悟之后，五条悟第一次这么“萎靡不振”。
“很强啊，强的嚣张。”
听到夜蛾正道肯定般的话，白发少年闭了闭眼，眼眶中一片温热。
“不过……只有我很强的话，好像没用……我能拯救的，只有准备好接受拯救的人。”】
第一次见到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