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4日,百鬼夜行,当天。
东京被夕阳涂抹上一层病态的橘红,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在渐浓的暮色里投下长长的阴影,平日璀璨的万家灯火,此刻被一层粘稠的阴霾笼罩,光线变得浑浊不清。
身披那件略显宽大的五条袈裟的夏油杰,步履从容地踏在咒术高专的石板大道上。
他微微歪着头,狭长的眼眸里沉淀着一种近乎悲悯的平静,嘴角却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袈裟下摆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
大道两侧,辅助监督们如临大敌。
年轻的脸上绷紧着紧张与决绝,指关节因为用力攥紧咒具而发白。
他们的身体僵硬,冷汗沿着鬓角滑落,喉结艰难地滚动着。
夏油杰的目光甚至没有在他们脸上停留,只是随意地,像拂去肩头灰尘般,屈指轻轻一弹。
“噗嗤——!”
“呃啊——!”
细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撕裂声骤然响起。
没有任何预兆,猩红的血花猛地从他们肩关节处爆开,染红了深色的制服布料。
骨头碎裂的脆响清晰可闻,两人惨叫着向后踉跄跌倒,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空气中瞬间弥漫开浓烈的铁锈味。
夏油杰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仿佛只是碾过了两片落叶。
“若双方毫不留情厮杀起来……”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一张张年轻而紧绷的脸,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评估意味,
“……我们的胜率,大概是三成吧。”
盘星教内的会议室,灯光惨白,照亮了夏油杰那张轮廓分明的脸。
他端坐在椅子上,背脊挺直,袈裟的褶皱在灯光下投下深邃的阴影。
双手十指交叉,随意地搁在桌面上,指尖修长,骨节分明。
“如果连咒术总监部都倾巢出动。”
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视线似乎穿透了墙壁,“胜率恐怕……连两成都不到。”
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带着冰冷的重量。
他忽然身体前倾,手肘支在桌面上,右手抬起,竖起了一根食指。
他脸上那抹一直存在的、若有似无的笑意,此刻骤然加深,变得笃定而狂热。
“想把这份低得可怜的胜率,提升到九成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