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低，带着难以置信的悲伤。
光幕上那个带着少年意气的“夏油杰”，与后来那个宣称要“创造咒术师乐园”的诅咒师首领，在她脑海中形成了残酷的对比。
“‘他’对‘五条’……真的很了解。”
七海建人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却沉重，“……正因为曾如此亲密无间，失去时才更显得残酷和不可理喻。”
夜蛾正道宽厚的肩膀似乎更沉重了。
他看着光幕上两个得意弟子打闹的身影，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握紧。
“……”
他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在逐渐安静下来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沉重，充满了身为人师却无力阻止悲剧的痛楚。
所有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都汇聚到了空间角落那个黑发男人的背影上。
夏油杰正对着光幕，姿态随意地靠在椅背上，垂下来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表情。
光幕的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只有嘴角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刚才画面里大笑的弧度，但那弧度现在看起来，却像凝固的冰。
空间里欢乐的气氛如同潮水般退去，只剩下光幕里那碗火红的拉面汤，和两个少年无忧无虑的身影，与现实沉重的寂静形成令人窒息的对比。
钉崎野蔷薇笑声渐渐停下，看着夏油杰沉默的背影，又看看光幕，“……老师？”
光幕上的画面还在循环播放着：
“夏油杰”无奈的笑，“五条悟”夸张的大笑，那碗被交换的、辣得离谱的面……
一切都定格在那个热气腾腾、仿佛永远不会结束的夏日黄昏。
【记忆的潮水骤然变得冰冷粘稠，冲刷着最痛的那道伤口。
“……你居然对我，还保留了这种感情。”
低沉的声音在死寂中响起。
更早一点的画面闪过：
同样穿着高专制服，肩并肩走在校舍长廊。
那时的五条悟，身姿挺拔如松，双手插在裤袋里，下巴微扬，每一步都带着睥睨天下的张狂。
他侧过头对夏油杰说着什么，夕阳的金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落在那双如同倒映着无垠晴空的苍蓝眼瞳中，里面盛满了纯粹的，毫无阴霾的意气风发。
夏油杰同样笑着回应，两人相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