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过头，唇角越咧越大，缝合线的纹路扭曲起来。
“不过呢…我果然也想杀掉虎杖耶！”
“真人！你发什么疯！”
漏壶低吼，指节攥得更紧，胀相的衣领冒出青烟。
“我是认真的哦~”
真人笑嘻嘻地，仿佛在分享什么绝妙的主意，“见过五条悟本人之后，我就在想啊……现在他被封住了，术师和咒灵算是势均力敌吧？”
他转动眼珠，看向静坐不动的羂索，“只要宿傩复活，我们就能碾压他们，几乎赢定了，对不对？”
羂索微微颔首，“局势判断无误。”
“所以嘛！”
真人猛地张开双臂，几乎要跳起来，“光靠我们现在的力量，想赢的时候其实也能赢！那不如就杀了虎杖吧？放心啦，”
他凑近漏壶因震惊和愤怒而扭曲的脸，声音甜蜜又残忍，“就算没有宿傩，我们也绝对能赢~”
漏壶的独眼瞪得极大，岩浆般的纹路在他皮肤下明灭不定。
“你…是认真的？”
“真心不骗~超认真的！”
真人眯起眼，笑声在空旷的地下回荡。
漏壶心底某个冰冷的声音在低语：
反正百年后在那片荒野上放声大笑的，不一定非我不可。只要诅咒能彻底取代人类，以这姿态立于天地之间，便足够了。
漏壶死死盯着他，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宿傩不是同伴……他复活后，我们要承担的风险难以预料。但是！只要他苏醒，诅咒的时代必将降临！”
他松开胀相，猛地握紧拳，火光迸现。
“我们和那些虚伪的人类不同！不惧死亡，目的明确，表里如一！这就是那些冒牌货永远缺乏的……属于诅咒的精髓！”
“不对吧……”
真人轻飘飘地打断他，指尖点着下唇，“是否偏离本质？是否保持一致？那种事情根本无所谓啊。”
他异色的双瞳闪烁着纯粹恶意。
“毫无虚假地顺从欲望行动——这才是我们诅咒嘛。我反驳的不是复活计划本身哦，也不是想跟你吵架。”
他忽然原地转了个圈，张开双手，像个提议玩游戏的孩童。
“所以——不如来玩个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