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
栗坂二良终于擦完了刀,将布扔到一边。
他俯下身,左手随意地按在右边那人的头顶,固定住那颗无法移动的头颅。
指甲缝里塞满了黑泥。
感受到后脑勺上冰冷的金属触感,那人猛地僵住,哀求变成了急促的抽气。
刀尖抵了上去,精准地压在枕骨上方。
栗坂二良手腕微微用力,利刃划开皮肉,发出一种令人牙酸的撕裂声。
被按住的人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短促尖叫,身体在土里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便彻底软了下去。
鲜血立刻从切口涌出,顺着脖颈流下,洇湿了土壤。
栗坂二良的手指沿着切口探入,指尖沾满了温热的黏腻。
他面无表情,手指抠挖着,然后猛地向下一撕——
刺啦——
一大块连带黑色头发头皮被硬生生剥离下来,露出其下白森森、沾着血丝的颅骨。
被剥皮的人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异响,眼球剧烈翻动,几乎要凸出眼眶,却再也发不出清晰的音节。
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散开来。
左边那个被埋着的人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瞳孔缩成了针尖,喉咙像是被死死扼住,连呜咽都发不出来,只有眼泪混着脸上的血污不停往下流。
栗坂二良甩掉手上那块软组织,血滴溅在他灰暗的和服下摆,留下更深的印记。
他像完成了一件寻常工作,看了看暴露的骨结构。
然后,他才转过脸,看向那个吓得几乎精神崩溃的幸存者,眼神空洞,仿佛刚才只是解剖了一只青蛙。
“因为我的工作是杀人。”
他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平淡得像在念说明书,“必须先彻底了解人体的构造才行。”
他顿了顿,目光从幸存者脸上移开,似乎望向了地牢那扇高窗外昏沉的天空,语气里突然掺入一丝近乎怀念的意味。
“我们曾经是自由的……咒灵逐年活跃,使术师疲于奔命,只要过当应付一下,就能不受束缚,赚轻松钱。”
他收回目光,嘴角极其细微地扯动了一下,不知是嘲弄还是别的什么。
“我们诅咒师的生活,本来既自由又任性……”
他的声音渐低,仿佛沉入了某种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