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这就是关键所在。”
伏黑惠在一旁平静地开口,他双手交叉放在膝上,似乎对光幕上“自己”的表现并无太多波动。
“能在那种高速攻防中精确控制力道,本身就是实力的体现,‘你’做得很好。”
七海建人点了点头。
“不仅看穿了术式,更在实战中完美执行了‘最低必要武力’原则,避免了无谓的咒力消耗和潜在的反噬风险,作为咒术师,这是非常专业的判断。”
“诶?专业?娜娜明是在夸我吗?”
虎杖悠仁眼睛一亮,看向七海建人。
七海建人微微颔首,“只是陈述事实 不过你的成长速度,确实值得肯定。”
钉崎野蔷薇又凑近光幕一些,指着“栗坂二良”倒地时砸出的那个护栏凹陷。
“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的脑袋是真硬啊,护栏都砸成那样了。伏黑,‘你’当时看到那个坑在想什么?”
伏黑惠瞥了一眼光幕,淡淡道:“在想维修费用会不会算在‘我们’头上。”
“噗——”
虎杖悠仁忍不住笑出声,“伏黑‘你’果然会想这些!”
【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愤怒,这是我至今为止,以及往后的人生中,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我只是一心一意……不断面对那些逼我正视现实的诸恶。
……
地面被尚未干涸的血液染成深色,伊地知洁高蜷缩在那里,眼镜碎裂在一旁,镜片蜘蛛网般的裂痕后是他因痛苦而紧闭的双眼。
鲜血在他黑色的西装上洇开更大片的不祥湿痕。
七海建人半跪在他身边,指尖在触及伊地知肩头时,有着几乎无法察觉的凝滞。
就在这一瞬,透过镜片折射的扭曲光影,透过空气中浓重得化不开的铁锈味,他眼前猛地一花。
躺在那里的不再是伊地知,而是那个记忆里永远带着点傻气笑容的同伴,灰原雄。
阳光刺眼,蝉鸣聒噪,而灰原躺在地上,身体也是这样的姿势,同样破碎,同样被无能为力的阴影所笼罩。
那股熟悉的,冰冷的,仿佛能冻结血液的愤怒,再次从他心底最深处翻涌上来。
那个总是说着“没关系”、“交给我吧”的同伴,最终也倒在了这样的无力之中。
“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