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空间弥漫着灰尘与血腥混杂的气味。
虎杖悠仁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茧子里。
“猪野学长伤势如何？”
“情况不太乐观，但他还活着”。
他盯着伏黑惠怀中昏迷的猪野琢真。
那身制服被血浸透，左肩不自然地塌陷，呼吸微弱得像是随时会断掉。
“那群混蛋……我要去痛扁他们！”
虎杖的嗓音沙哑，肌肉绷紧的下颌线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锋利。
伏黑惠单膝跪地，手指始终按在猪野颈侧探着脉搏。
他黑色海胆头垂得很低，额前碎发遮住了眼睛，只露出紧抿的薄唇。
“现在冲出去正中他们下怀。”他声音很轻，却像冰锥扎进虎杖的冲动里，虎杖，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别冲动，想想我们最优先事项是什么。”
“五条老师……”
虎杖悠仁突然抬脚狠狠踢飞脚边的碎石。
石块撞在混凝土柱上发出闷响，他胸口剧烈起伏着，最终从牙缝里挤出沉重的呼气。
他扯下自己破破烂烂的外套，蹲下来小心翼翼盖在猪野身上。
“‘帐’已经解除了，上面那群家伙搞不好已经逃之夭夭，先带猪野学长到外面去再说。”
伏黑惠终于抬头，露出的绿眼睛里布满血丝。
虎杖悠仁吐出了一口气，“猪野学长交给你，我先去车站。”
这是最好的做法，伏黑惠想，但是现在在涩谷单独行动……
伏黑惠皱眉，“我知道了，不过……”
“知道了。”
虎杖悠仁终于站起来，扯出一个堪称难看的笑容，“那你小心点，别哭鼻子啊。”
伏黑惠猛地别过脸去，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次。
“你……”
他声音卡住了，剩下半句话融进一声极轻的抽气里。
“‘你敢死的话，我就杀了你’——”虎杖故意用明朗得过分的语气念出这句熟悉的台词，还伸手拍了拍伏黑惠的肩膀，“放心啦，还有机械丸在呢！”
他说着掏出那个沉默已久的三轮机械丸。
虎杖悠仁用袖子用力擦了擦，把它别回腰间最顺手的位置。
伏黑惠抬头时已恢复平日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