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她被几个宗室子弟嘲笑是“没额娘的孩子”,也是这样仰着小脸,攥着拳头说“我娘是英雄,她去天上护着我了”。
原来这么多年,她从来没变过。只是把柔软藏得更深,把锋芒磨得更利。
富察傅恒那弘昼呢?
傅恒艰涩地开口,富察傅恒他……
钮祜禄景娴他是我的刀。
景娴说得坦然,没有丝毫避讳,钮祜禄景娴也是我的盾。
她知道弘昼对自己的心思,从少年时他总爱跟在她身后,笨拙地给她摘最新鲜的莲蓬开始就知道。如今她递过去的诱饵,他甘之如饴,那她便接下这份“情意”,用得其所。
傅恒沉默了。他忽然明白,和亲王府门口弘昼那句“她已是我的妻”,或许不只是说给他听的,更是说给景娴听的——是承诺,也是心甘情愿的沉沦。
钮祜禄景娴这是我最后一次约你出来。
景娴拿起桌上的帷帽,重新戴在头上,流苏垂落,遮住了她大半张脸,钮祜禄景娴往后,你是保家卫国的富察将军,我是和亲王府的福晋。我们……各安其命。
她转身要走,却被傅恒抓住手腕。他的掌心滚烫,带着关外风沙的粗糙,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富察傅恒景娴
傅恒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痛苦,富察傅恒若有一日,你撑不住了……
钮祜禄景娴我不会撑不住。
景娴轻轻挣开他的手,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钮祜禄景娴你忘了?我是钮祜禄家的女儿。
说完,她推门而出,青禾立刻跟上,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拐角。
雅间里只剩下傅恒一人,手里还攥着那封被汗浸湿的信纸。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在他脚下投出长长的影子,像个无法挣脱的枷锁。
他慢慢松开手,看着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