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她反手握紧他的手,指尖蹭过他手背上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笔、偶尔练剑磨出来的),眼底满是笑意:钮祜禄景娴是真的。以后宝珠醒了,你教她读书,我教她认花草,咱们……再不提以前的糟心事。
弘昼好!
弘昼几乎是立刻应下,眼底的狂喜再也藏不住。他忽然想起什么,起身走到桂花树下,折了枝开得最盛的,回来时小心翼翼地递到景娴面前,指尖还沾着点金蕊,弘昼方才见这花落在你发间,好看得很……给你簪上?
景娴没拒绝,微微侧过脸。弘昼的指尖碰到她的发梢时,明显顿了顿,动作轻得像在摆弄稀世珍宝。桂花的香气裹着他掌心的温度,落在鬓边,景娴忽然觉得,这西跨院的夜,比她小时候在太后宫里住过的任何一个夜晚,都要暖。
湖面的银鳞晃了晃,映着两人并肩的身影。景娴靠在弘昼肩头,忽然想起白天弘历在太和殿上的眼神——那眼神复杂得很,有惋惜,有不甘,却终究没拦着她护弘昼。她轻轻叹了口气,却不是愁绪,而是放下心来的轻松。
弘昼在想什么?
弘昼低头,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软得像棉花。
钮祜禄景娴在想,以后若是再有人找咱们麻烦,我还陪你去朝堂。
景娴抬头,眼底的月光混着笑意,亮得惊人,钮祜禄景娴不过下次,换我护着你。
弘昼看着她的眼睛,忽然笑出声,伸手将她搂得更紧:弘昼好,换你护着我。不过眼下,先陪我看这月亮——你看,今天的月亮,圆得很。
天上的圆月悬在桂花枝桠间,地上的两人执手相依,偏房里还睡着粉雕玉琢的小格格。风卷着桂花香掠过,将“好好过日子”的誓言,悄悄藏进了王府的夜色里——那些始于算计的过往,终于在这轮圆月下,变成了往后余生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