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散发出浓烈的腥臭。
母体附着在这具载体上的意识，早已在绝对的力量碾压下，伴随着载体的毁灭而烟消云散。
战斗，结束得干净利落，甚至……有些过于简单。
素清盈面无表情得重新戴好。耳麦里立刻传来艺术楼那边激烈的打斗声、红缨的红缨枪、云溪淼扇子破空的金鸣，以及林七夜刀锋撕裂血肉的锐响。
“你们那有点刺激啊，打得这么狠？”素清盈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冷，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和“虚弱”，仿佛刚才那场碾压级的战斗从未发生。
“没办法了，素大顾问！”红缨的声音带着喘息和畅快的笑意，“这小东西滑溜得很！不过快搞定了！你那边怎么样？没遇到麻烦吧？”
“还好，解决了个小尾巴。”素清盈轻描淡写地带过，随即语气转为不容置疑的命令，“红缨，待会儿你守住艺术楼外围。我要亲手……见见这位藏了这么久的老朋友。” “老朋友”三个字，被她咬得格外清晰，带着刺骨的寒意。
“嚯！那你可得下手轻点啊！”红缨在激烈的战斗中还不忘调侃，“别顺手把学生和我们家七夜弟弟、淼淼也给顺手‘清理’了！”
素清盈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没有回应红缨的玩笑。她切换了通讯频道，直接连通了陈牧野。
“队长。”她的声音恢复了绝对的冷静和专业。
“说。”陈牧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简洁。
“明日我要回趟上京。”素清盈的目光扫过地上那滩污血，如同看着一堆垃圾，“这一次，还是跟古神教会有关。”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洞穿迷雾的锐利，“沧南市……三位神明代理人的存在，让他们更加……不安分了。”
她口中的“三位”，不言自明：
她自己——混元天道代理人！
云溪淼——碧瑶沅女代理人！
林七夜——炽天使米迦勒代理人（明面），以及隐藏的黑夜女神倪克斯代理人（双神代理）！
这三股力量汇聚沧南，如同黑夜中的灯塔，怎能不让那些信奉扭曲神祇的臭虫感到恐慌和觊觎？
通讯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陈牧野斩钉截铁的声音：“好。你办事，我放心。”
“当然。”素清盈淡淡应道，语气里是绝对的自信。她切断了通讯，目光投向窗外。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