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轮廓。山风穿过林间,仿佛在低语——那前路漫漫,究竟藏着多少未知的挑战与宿命的纠葛,无人能知。
……
富冈茑子缓步走出阴影,衣袂被晚风掀起轻摆,像片迟迟不肯落地的叶。她与鳞泷左近次并肩立在石阶上,目光一同投向远方——那道穿着蓝色羽织的小小身影正越走越远,鞋跟叩击路面的声响渐淡,终被风揉成了模糊的轻响。
发丝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轻颤,映着天边最后一缕残霞,却照不亮她眼底沉下去的暮色。她望着义勇的背影变成个模糊的蓝点,直到被山道尽头的雾气吞没,才缓缓抬手,将被风吹乱的鬓发别回耳后,指尖带着未散的凉意。
“当真不与他告个别么。”老人的声音隔着天狗面具传来,带着被岁月磨出的沙哑,惊得墙根的秋虫停了声。
富冈茑子垂在身侧的手悄然蜷起,指尖掐进和服袖口的褶皱里。风掀起她鬓边的碎发,露出眼角未干的泪痕,像被晨露打湿的蝶翅。她望着那抹身影拐过巷口,最后一点蓝布衣角没入斑驳的墙影,喉间动了动,终究只是轻轻摇了头。
富冈茑子轻轻摇了头,唇角牵起的笑意里裹着化不开的涩。映着她眼底泛起的水光,像落了层薄霜的湖面。
“不了。”她的声音很轻,尾音被风揉得发颤,“我知道的,他什么都不会说的(也说不了)。”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绣旧的桔梗纹,她望着那道背影消失的方向,喉间涌上的哽咽压了又压:“我的义勇那么乖,从来都懂事,他这次不告而别,定是有不得不如此的缘由。我这当姐姐的……何必去拖累他。”
最后几个字说得极轻,像怕被风听去,又像怕自己再听一遍,会忍不住追上去似的。
鳞泷左近次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叹息,隔着天狗面具,倒像是风穿过石缝的低鸣。他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襟,目光掠过茑子鬓边被泪水濡湿的碎发,声音放得更缓:“走吧。”
晚风卷着巷尾的凉意漫过来,掀动他宽大的衣袍。“夜里风沉,仔细着了凉。”
说着,老人先转过身,步履沉稳地往廊下走,天狗面具的阴影在青砖上拖得很长,像要替身后人遮住那些没说出口的牵挂。
富冈茑子最后望了一眼那早已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