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被当成细作？
慕容策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他忽然问。
完了，这下更解释不清了！
沈海棠头皮发麻。难道要说是我在《古代军事布防研究》选修课上学的？
沈海棠奴婢幼时曾在一室外高人门下做粗使，师傅为人和善，便教了奴婢一些…
话音未落，沈海棠已顿感不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青石砖的凉意透过薄薄的衣料直抵膝盖，她却浑然不觉，只觉后背沁出层层冷汗。
沈海棠殿下救了奴婢一命，便是奴婢的恩人
她垂着头，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目光紧紧盯着地面冰冷的砖缝
沈海棠奴婢自知身份卑微，命如草芥，本不敢有所隐瞒。但是奴婢日后必当对殿下忠心耿耿，殿下救恩之恩，奴婢致死也不敢忘…
她将头垂得更低，露出一段纤细脆弱的脖颈，姿态卑微到尘埃里…
书房内陷入一片死寂，唯有烛火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慕容策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跪伏在地的女子
她身形单薄，肩膀微微瑟缩，看起来脆弱不堪，仿佛他稍一用力便能碾碎。然而，方才她立于疆域图前，指尖轻点，侃侃而谈，那番关于落鹰峡水患、烽火台改良的见解，却犀利精准
矛盾，极大的矛盾。
他并未立刻叫她起身，修长的手指在乌木书案上轻轻敲击着，那规律的声响在寂静中放大，每一下都敲在沈海棠紧绷的心弦上。他在审视，在权衡。
良久，就在沈海棠几乎要支撑不住时，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慕容策高人门下？粗使？
沈海棠心头一紧，硬着头皮应道：
沈海棠是…师傅他老人家性情古怪，不喜外人打扰，奴婢亦不知其名讳…
慕容策起来吧
慕容策打断她，语气平淡无波。
沈海棠怔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迟疑地抬起头。
沈海棠我这算过关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