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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瑜看着信，眼眶渐渐湿润。她想起王碧奎在南京的院子里种满了菊花，每到深秋，五颜六色的菊花盛开，像一片花海。吴石将军总爱坐在菊花丛旁的石凳上，泡一壶碧螺春，看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耍。那些安稳的日子，如今都成了珍贵的回忆。
“碧奎姐还说，她托人在香港找了一本光绪年间的《苏绣图谱》，已经寄给你了，说是对你绣活有帮助。”林晚凑过来，看着信上的内容，“她还问起孩子们的近况，让你多给她寄些孩子们的照片。”
萧清瑜点了点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这就去整理孩子们的照片，恒恒去年考上了台湾大学，谦谦也上了高中，念念明年就要初中毕业了，时间过得真快，孩子们都长大了。”
她起身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里面整齐地放着孩子们的照片。有恒恒穿着学士服的照片，笑容沉稳；有谦谦在篮球场上的照片，身姿矫健；还有念念穿着旗袍的照片，眉眼间依稀有她年轻时的模样。她挑选了几张，放进信封里，又拿起笔，开始给王碧奎回信。
“晚晚，你要不要也给碧奎姐写几句？”萧清瑜抬头问，“她肯定也想知道你和聂先生的近况。”
林晚点了点头：“好啊，我跟她说说聂先生最近迷上了下棋，还有我们上周去日月潭游玩的事。”
两人写完信，已经是下午时分。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书桌上，给信纸镀上了一层金色。萧清瑜将信和照片放进信封里，封好口，写上地址：“阿珍，你明天把这封信寄出去，记得用挂号，别弄丢了。”
“夫人放心，我明天一早就去寄。”阿珍接过信封，小心地放进抽屉里。
林晚站起身，看着窗外的腊梅：“这腊梅开得真好，跟南京总统府的腊梅一样香。清瑜，过几日就是腊八了，我们一起去街上买点糯米、红豆、红枣，回来熬腊八粥怎么样？当年在南京，每到腊八，碧奎姐都会熬一大锅腊八粥，我们几家一起吃，热热闹闹的。”
萧清瑜笑着点头：“好啊，正好让孩子们也尝尝腊八粥的味道，跟他们说说当年在南京的事。”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林晚起身告辞：“我该回去了，聂先生还等着我回去给他做晚饭呢。过几日我再来找你，咱们一起去买熬粥的食材。”
萧清瑜送她到门口，看着她的汽车渐渐远去，心里满是温暖。在这远离故乡的台北，能有林晚这样的闺蜜陪伴，能收到王碧奎的书信，便是她最大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