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夜·不周劫(2 / 5)

一下,一阵尖锐的麻意顺着脊椎爬上来,眼前的灯笼影、窗棂纹,全都拧成了一团乱麻,像被揉皱的皮影戏幕布。倒下前,他看见自己手腕上的红绳从袖口里滑出来,银铃“叮当”滚在地上,撞在门槛上,响了最后一声,轻得像句没说出口的“别走”,然后彻底陷入黑暗。

黑袍人扛起他往客栈后巷走,丁程鑫的尾巴无力地垂在地上,扫过青石板的纹路,那些被脚步磨平的凹痕,像他在刻最后一道印记——这是洛阳城的路,是他们昨天还笑着奔跑的地方。

巷口的大黄狗被惊动,“汪”地叫了一声,带着点护家的凶劲,却被黑袍人眼都不眨地捏住脖子,“咔嚓”一声脆响,狗呜咽着软下去,血腥味混着暗影族的浊气,在寂静的夜里漫开,像泼在地上的墨,晕染得又快又急。

马嘉祺是被心口的闷痛惊醒的。那痛来得又急又猛,像被谁攥住了心脏,往死里捏,疼得他猛地坐起来,额头上瞬间沁出冷汗。他喘着气低头,看见手腕上的红绳不知何时缠成了死结,银铃卡在结里,发出细碎的颤音,“叮铃铃”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哭。

马嘉祺“阿程?”(哑着嗓子喊了一声,侧耳细听,窗外只有风声卷着洛河的水声,静得反常)“睡傻了?还是又踢被子了?”

不对。马嘉祺的直觉像根绷紧的弦,“啪”地断了。他连鞋都没穿,赤着脚冲出门,脚底板踩在冰凉的走廊地板上,冻得发麻也顾不上。手刚碰到丁程鑫的房门,就发现门是虚掩的,一道缝隙里透出外面的夜色,门闩掉在地上,木头茬上沾着点灰黑色的粉末——是暗影族的浊气,像烧过的草灰,带着股焦臭味,闻着就让人灵力翻涌。

马嘉祺“丁程鑫!”(猛地推开门,屋里的冷意扑面而来,空无一人。他扫过床上堆成一团的被子,像刚被人揉过的棉花糖,枕头掉在地上,绣着的小麒麟被压得变了形)“丁程鑫!你在哪儿?别跟我开玩笑!”

最刺眼的是墙角——丁程鑫手腕上那串红绳被扯断了半截,断口处的丝线乱糟糟地翘着,银铃孤零零地滚在那里,沾着点暗红的血珠,像是被人硬生生从手腕上拽下来的,带着股狰狞的疼。

马嘉祺的手指抖得厉害,抓起红绳时,被铃铛的尖边狠狠划破了手,血珠“啪嗒”滴在红绳上,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触目惊心。他猛地转身往外冲,走廊里的灯笼被他带起的风卷得剧烈摇晃,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像要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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