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却被嘴里的布条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像被困住的兽。他转动眼球,看见自己手腕上空空荡荡的,断口处的红绳毛茬刺得眼睛疼——马嘉祺会不会找不到他?那串铃铛掉在客栈了,他听见了吗?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是故意走的?
石窟外突然传来一阵风,卷起地上的红绳碎片,那些细碎的红线打着旋,像只断了翅膀的蝶,挣扎着飞了两下,又重重落下。丁程鑫猛地抬头,看见寒铁柱的影子在幽火里晃,歪歪扭扭的,像极了洛阳城那盏被他烧出洞的皮影灯,丑得可笑。只是这一次,没有马嘉祺笑着走过来,抬手揉他的头发,说“我帮你挡着,师傅不会怪你”了。
他闭上眼,把所有灵力往掌心聚,那些散在四肢百骸的暖,那些在洛阳城攒下的烟火气,此刻都凝成了一点尖锐的光。铁链勒得他肩膀生疼,渗出血迹,却挡不住那股劲——等他们来了,他至少得炸开这根破柱子,就算断条腿,就算灵力耗尽,也得笑着扑进马嘉祺怀里,骂他“怎么才来,想急死我?”,然后把脸埋在他颈窝里,闻着他身上的檀香,像在洛阳城每个安稳的夜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