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陈天润狠狠撞在墙上。随着黑鹿的一声悲鸣，左航只感觉喉头涌上一股血腥气。
他定了定神，硬生生咽下那股鲜血，看着陈天润被自己打得几乎嵌进墙里，心里一阵难过。
可他不能心软。
想到这，左航的眼神又凛冽了几分。
陈天润的身体猛的抽搐一下，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
紧接着，他又将自己从墙里挣脱。石块掉落，敖子逸连忙撑起八重玲珑把几人挡在里面。
陈天润低着头，一动不动。左航皱了皱眉，却突然听到几声低笑。
紧接着，笑声越来越大。
那是一种嘲笑，一种讽刺。
只是瞬间，无形的剑锋就抵住了陈天润的喉咙。
陈天润抬眼，看着被气到浑身颤抖的左航，笑容愈发诡异。
只是突然，笑声停止了。
陈天润慢慢把手抚上剑锋，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愣愣的看着左航。
那眼神……那眼神……
左航的手几乎抓不稳剑了。
那眼神，就像个无辜的孩童！
他怎么能……怎么能在残害那么多生灵后，还能露出这样的神情！
左航想起自己来人间前偷偷跑去档案馆看到的那些。
整整一本书，那般厚一本书！
被害了的人和兽加起来，竟有了一本书的厚度！
“左航。”
猛然间，陈天润轻浮的声音把他从思绪中拉回。
“左航。疼么？”
“是不是就像剖心抽骨，痛到极致，却无人在意？”
鲜血顺着陈天润的掌心缓缓流下，那无形的光剑在他手中慢慢变成一堆散沙，飘散，最后重归虚无。
陈天润的眼角滚下一颗滚烫的泪珠。
“左航，这种疼痛，我每天都在忍受。”
“你舍得吗？”
“我是你弟弟啊，与你同源异派的亲弟弟。”
“我们为什么不能…”
突然，一把光剑贯穿了陈天润的胸膛。
他慢慢抬头，看着左航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掉落在地上。
“我们，不能。”
左航像是用尽全力般吐出四个字。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