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而是一把更轻、拍面更大、几乎没什么重量的海绵训练拍。
他的对面,站着迹部景吾。没有穿运动服,依旧是那身优雅的便装,手中却拿着一筐色彩鲜艳、弹性极佳的泡沫软球。
“别紧张,笨蛋绵羊。”迹部的声音透过球场柔和的光线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今天不跑,不跳,不挥拍。只是……感觉。”
他拿起一个亮黄色的软球,动作缓慢而清晰地在手中掂了掂。然后,用极其轻柔、几乎不带任何力量的动作,将球轻轻地、笔直地抛向慈郎。
球速慢得像一片羽毛。
慈郎下意识地想动,身体却反应迟缓。球软软地撞在了他握着的海绵球拍上,发出极其轻微的“噗”声。
“感觉到了吗?”迹部的声音平稳,“球撞上拍面的震动?很轻,像羽毛落下。”
慈郎低头看着拍面,红宝石般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新奇和困惑。他点了点头。
迹部又抛来一个球。这一次,角度稍稍偏了一点。
慈郎努力地移动脚步,沉睡舞步的本能还在,但身体协调性极差。他踉跄了一下,勉强用拍子边缘蹭到了球,球歪歪扭扭地飞了出去。
“没关系。”迹部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只有全然的专注,“看球的轨迹。它想去哪里?你的拍子,想把它送去哪里?”
他一遍遍地抛球,动作始终轻柔而稳定。每一次抛球,都伴随着简短的、引导性的低语。
“看……它飞过来了……”
“伸手……去接住它……”
“轻轻的……带一下……”
慈郎努力地集中精神,红宝石般的眼眸紧紧追随着球的轨迹。他的动作笨拙、迟缓,失误频频。有时球直接砸在身上,他也不恼,只是茫然地眨眨眼。汗水很快浸湿了他的额发,呼吸也变得急促。手腕上的传感器发出轻微的震动提示——精力消耗在加快。
每当这时,迹部就会立刻停止抛球。他走到场边,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特制能量饮料和温热的毛巾,亲自递给慈郎。动作自然得如同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