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庄园的私人球场,阳光被巨大的玻璃穹顶过滤得柔和而温暖。空气里弥漫着新铺设塑胶的淡淡气味,以及一种凝神屏息的期待。
芥川慈郎站在场地中央,不再是几天前面对泡沫球时的茫然无措。他穿着合身的复健运动服,蓬松的卷发下,红宝石般的眼眸专注地凝视着手中的球拍。这一次,不再是轻飘飘的海绵拍,而是换回了榊太郎当初为他特制的那把儿童训练拍的缩小版——重量和手感都更接近他熟悉的武器,但拍线张力被调整到最低,以减轻冲击。
他怀里没有抱着“小黄”,小家伙被安放在场边长椅的专属位置,像一个小小的吉祥物。
“准备好了吗,笨蛋绵羊?” 迹部景吾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他依旧穿着那身优雅的便装,手中拿着一筐标准训练用的低压软球(介于泡沫球和正式网球之间)。灰紫色的眼眸锐利如鹰,紧紧锁定着慈郎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和表情,手腕上的监测手环屏幕亮着柔和的蓝光,处于高度警戒状态。
“嗯!” 慈郎用力点头,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他将球拍握得更紧了些,感受着那熟悉的、略带沉甸的触感。指尖划过拍柄的纹路,一种久违的、源于肌肉深处的细微悸动悄然苏醒。
迹部没有多言,动作流畅地抛起一个球。不再是轻柔的推送,而是带着些许力量和旋转的标准发球动作。球速不快,轨迹清晰,稳稳地飞向慈郎的正手位。
“来了!” 慈郎眼神一凝,沉睡舞步的本能驱动身体!脚步下意识地侧滑,重心下沉!然而,当手臂挥动,试图用记忆中那种精妙的“卸力引导”去触碰球时,巨大的落差感瞬间袭来!
“啪!”
一声沉闷的撞击!
球拍确实碰到了球,但感觉完全不同!那份沉甸的重量感,那球体撞击拍面带来的、远超泡沫球的震动反馈,如同电流般瞬间冲击着他尚未完全恢复的神经末梢!
手腕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和难以言喻的酸麻感!仿佛握着的不是球拍,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原本流畅的挥拍动作瞬间变形,那颗低压软球被他笨拙地、几乎是用拍框“磕”了出去,歪歪扭扭地飞向界外。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