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矛盾撕扯着迹部。保护慈郎的本能让他想立刻赶走任何可能带来刺激的因素,但慈郎眼中那微弱的光芒,又让他无法狠心掐灭。
他死死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灰紫色的眼眸在冰冷的怒火和挣扎的理智间剧烈闪烁。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情绪,声音如同从牙缝里挤出:
“……让他……进来。”
“只准他一个人!在会客室等着!”
管家如蒙大赦,连忙退下。
迹部转身,蹲回软榻边,看着依旧痛苦蜷缩的慈郎,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嘶哑的压抑:“笨蛋绵羊……你确定……要见他?”
慈郎没有回答,只是将头更深地埋进了“小黄”柔软的绒毛里,身体依旧在细微地颤抖着。
会客室内,光线柔和。
不二周助安静地坐着,冰蓝色的眼眸望着窗外沉入地平线的夕阳,脸上惯有的温和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凝重和不易察觉的紧张。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蜷缩着。
门被推开。迹部景吾走了进来,脸色依旧冰冷,灰紫色的眼眸如同结冰的湖面,锐利地刺向不二。
“不二周助。”迹部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你最好有一个足够好的理由,来解释你出现在这里的意义。”
不二缓缓站起身,冰蓝色的眼眸迎上迹部冰冷的视线,没有丝毫闪躲。他微微躬身,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迹部君,我为我关东大赛时的行为道歉。并非出于胜负,而是……我低估了慈郎的执着,也低估了他身体的极限。我本该……更早察觉,更早收手。”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真诚的愧疚。
迹部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道歉?收起你那虚伪的歉意!如果道歉有用,慈郎现在就不会躺在里面承受那些该死的痛苦!”
不二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承受着迹部的怒火。他冰蓝色的眼眸深处,那份愧疚更加深重。“我知道,我的道歉无法弥补任何伤害。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寻求原谅。”他顿了顿,目光投向会客室通往内室的方向,“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