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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冰蓝的救赎与沉睡之心的回响(5 / 6)

个极其微弱、带着浓重鼻音和痛苦气息的词语,如同梦呓般,从慈郎干裂的唇间艰难地逸出:

“……哥……哥……?”

声音很轻,很模糊,却如同惊雷般在不二耳边炸响!

不二周助的身体猛地一震!冰蓝色的眼眸瞬间睁大,里面所有的情绪——震惊、痛苦、自责——最终都化为一种近乎崩溃的酸楚!他再也无法抑制,一滴滚烫的泪水,毫无征兆地从那冰蓝色的眼眸中滑落,砸在光洁的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只能隔着门缝,看着那个在剧痛中挣扎、却依旧记得喊他“哥哥”的少年,用力地、极其缓慢地、郑重地点了点头。冰蓝色的眼眸里,盛满了无声的歉意和一种更加深沉、更加纯粹的承诺。

迹部景吾站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看着慈郎眼中因为那声呼唤而似乎减轻了一丝的痛苦(或许是错觉),看着不二脸上那滴滚落的泪水和眼中毫不掩饰的痛悔,胸中那冰冷的怒火,如同被这滴泪水悄然浇熄了一部分。他依旧无法原谅不二在赛场上的“逼迫”,但此刻,那份深切的、源自真心的愧疚和痛苦,他无法否认。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关上了虚掩的门,将那个无声交流的世界暂时隔绝。

门外,走廊陷入寂静。

不二周助依旧站在原地,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冰蓝色的发丝垂落,遮住了他此刻的表情。

迹部景吾背对着他,望着走廊尽头沉入黑暗的窗外,灰紫色的眼眸深邃难明。

门内,软榻上。

慈郎在喊出那一声后,似乎耗尽了他最后一点对抗剧痛的力气。巨大的疲惫和一种奇异的、仿佛卸下了某种沉重负担的轻松感,混合着依旧存在的钝痛,将他彻底淹没。他紧紧抱着“小黄”和那柄签着“动如雷霆”的球拍,将头深深埋进玩偶柔软的绒毛里。

这一次,他没有再死死咬着嘴唇忍耐。细小的、如同受伤小兽般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地从他埋着头的方向传来,混合着沉重的呼吸声。那是身体对剧痛最本能的宣泄,却也带着一种……释放后的微弱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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