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竹在金光里慢慢浮了起来,短褂被光芒染成了金色,像件小小的神袍。她没有挣扎,反而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笑,像在做一个无比香甜的梦。湖底的“咚咚”声和她的心跳彻底重合,那些发光的丝线顺着她的指尖往她身体里钻,像在填补她魂魄里缺失的那块空白。
“原来……你一直在等我……”筱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叹息。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总爱刻星轨,为什么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格瑞焦急地挥剑砍向金光,可每次都被弹回来,烈斩的冰棱甚至开始出现裂痕。他能感觉到筱竹的元力正在飞速增长,金色的光芒从她身上溢出,与湖底的原初元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光茧,把她和冰下的东西彻底裹在了一起。
“别碰她。”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冰湖上空响起,带着创世神特有的神力威压。格瑞猛地回头,看见创世神的白袍身影站在冰湖边缘,白袍在双星的映照下泛着金白双色的光,眼底的情绪复杂得像揉碎的星轨。
“您来了。”格瑞收了烈斩,冰蓝色的眸子里带着恳求,“她好像在和原初元力融合,会不会有危险?”
创世神没有回答,只是望着光茧里的筱竹。她的眉头渐渐舒展,苍白的小脸泛起健康的红晕,那些缠绕在她身上的金色丝线,正一点点融入她的皮肤,在她手腕上留下一道淡淡的金色纹路,像个精致的手环。
“是她的东西,终究要还给她。”创世神的声音里带着疲惫,还有种如释重负的释然。他想起万年前,妻在弥留之际握着他的手说:“把元力留给孩子吧,它是她的一部分,也是我的念想。别封印得太紧,等她长大了,让她自己决定要不要接纳它。”
他终究还是没听妻的话,把元力封得严严实实,还编了无数谎话骗筱竹,怕她重蹈妻的覆辙。妻就是因为无法完全驾驭原初元力,才在生产时力竭而亡。可现在看着光茧里的女儿,他突然明白,有些东西是封不住的,就像星轨终究要回到自己的轨道,就像血脉里的羁绊,隔着万载冰层也能找到彼此。
光茧渐渐变淡,筱竹缓缓落在冰面上,玄色短褂上的金光也慢慢褪去,只剩下手腕上那道金色手环还在微微发亮。她睁开眼睛,眸子里的光比双星还要亮,看见创世神时,她没有像往常那样躲闪,反而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
“父亲,它不疼了。”筱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脸颊贴在他的白袍上,蹭掉了上面的冰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