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开一小片湿痕。她的手臂有些发酸,虎口被鞭柄磨得发红,可握鞭的手却越来越稳,眼神也越来越亮。
当她第次挥鞭时,靶心对应的是土星。这颗带着环带的星子性子沉稳,转动得极慢。筱竹没有急着挥鞭,而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了它半盏茶的时间,直到感觉自己的呼吸都与它的转动合上了拍,才缓缓抬手。
芜春鞭像条慵懒的银蛇,慢悠悠地探向靶心,鞭梢的银线甚至绕着靶面转了两圈,才轻轻点在中心。这一次,玄铁靶没有任何声响,靶心弹出的琉璃珠是土黄色的,里面裹着一圈圈细密的环,像被精心编织的绸缎。
“这颗‘土星珠’,比前两颗都纯。”创世神接过琉璃珠,对着阳光看了看,“你终于懂了‘等’。星辰运转有常,不会为谁加快脚步,也不会为谁停下,你能做的,就是陪着它‘等’,等那个最准的瞬间。”
筱竹甩了甩酸麻的手臂,腕间的金纹已经亮得像嵌了碎金,星花彻底绽放开来,花瓣上的纹路与半空星图的轨迹完美重合。她看着高空渐渐淡去的星图,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从前总觉得父亲严苛,练不好就要罚抄星轨图,可此刻才明白,他教的哪里是鞭法,是让她学会与星辰对话,学会在浮躁里沉下心,在暴烈中守得住,在缓慢里耐得住。
“父亲。”她突然开口,声音带着点沙哑,“您从前练这鞭法时,是不是也总被祖父罚?”
创世神愣了一下,随即失笑,玉尺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你祖父罚我的时候,可比我罚你狠多了。他说,连星辰的性子都摸不透,还想握得住芜春鞭?那时候我总觉得他是故意刁难,直到第一次凝结出星核露,才懂他的意思。”
他抬手,指向渐渐隐去的星图:“你看,天上的星,有的烈,有的柔,有的快,有的慢,就像世间的人,世间的事。你若想让鞭子听话,先得让自己的心能容下这些不同,能跟着它们的节奏走。这‘以星为靶,以心为引’,说的哪里是打靶,是教你怎么做人。”
筱竹看着父亲鬓角的银丝,突然发现,那些她从前觉得严厉的要求,那些被汗水浸透的晨课,原来都藏着这样深的心意。她握紧手里的琉璃珠,三枚珠子在掌心滚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像三颗小星辰在歌唱。
晨课还在继续,朝阳已经升得很高了。演武场的玄铁靶被晒得发烫,筱竹的身影在光影里移动,挥鞭的动作越来越流畅。有时快如星火,有时缓如流云,有时刚劲如劈雷,有时轻柔如拂风。她的